第120章 柳暗花明
钱振山终于交待了所有的问题，钱振山首先交待了杀害监狱伙夫王怀义的事情。根据钱振山的交待，在王怀义出逃的当天，就引起了钱振山的警觉。因为，在监狱系统，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有王怀义最清楚。而且，王怀义毒死雷占田夫妇，也是受自己的指使。正在钱振山犹豫不定的时候，也就是说自己是亲自出马将王怀义灭了口，还是做为一个潜伏力量，任其逍遥呢？如果不让王怀义永远地闭上嘴，那么，极有可能王怀义一落网，就会把一切都供认出来。那么，即将有可能将桃花党筹划了三年的行动计划，因为王怀义的落网而将付之东流。但是，如果自己亲自出马，将王怀义灭了口，万一做的不干净，也将引火上身，自顾不暇。也会因自己的行为，而将极不容易招集起来的三百多人手给葬送了。
正在钱振山还做不了最后的决定，拿不准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也就是钱振山在监狱长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一般的时候，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钱振山抓起电话，刚说了一句：“我是钱振山，请问你是哪位？”刚问了一句，就听见电话里说道：“监狱密道已经暴露了，王怀义的动向也已经被公安掌握了，你必须马上消失，不能落在共产党的手里。”得到指示后，钱振就从自己床下的密道悄悄地来到了八号监舍，从密道神秘的消失了。
从监狱逃出的钱振山首先找到了王怀义。因为，钱振山相当清楚，王怀义只能到于其说是特务，还不如说供潜伏下来的特务们发泄欲望的人，齐秀花那里去。于是，钱振山就第一时间找到了王怀义，把二人诱骗到村西石桥的暗堡里，先将二人用迷药迷翻了，然后将二人的双手用铁丝捆了起来，再用绳子将二人活活的勒死。钱振山只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这个人的心思十分的缜密，他怕自己的行为万一有闪失，如果只杀死了一个，另一个一时半会苏醒过来，也逃不掉。因为，时间不允许钱振山再浪费一分一秒了。他灭了口，就等于为自己暂时先扫清了一个后患。在把这一切做完了以后，钱振山剩下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尽快地从人们的视线当中消失，并且以最快的方式通知有可能因自己的行为受到牵连的人。
他第一时间，就是到了自己位于茂儿山下的家里，也就是那个小杂货铺子，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先安排好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特务，而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其实就是自己的联络员。其中许多的情报，都是经过她们二人的手来传递的。因此，她们二人不能够落在共产党的手里。特别是自己的老婆樊桂茹，更不能够落在共产党的手里。因为樊桂茹身上的纹身，是这次行动所需要联络的所有人员分布图。毕竟自己还有自己的老婆，对于桃花党即将实施的行动太关键、太重要了。于是，他的老婆他的女儿就按照他的部署，来到水门村，扮成一对讨饭的母女，首先来了雷振飚的家。以娃娃亲的名义，和雷振飚成了家。钱振山只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一，自己可以四处活动，第二，可以继续让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担当联络员，负责的百货店的联络。第三，要想把桃花党的行动真正地落实到实处，必须是樊桂茹和姚美琴都到位才行。也只有把她们俩个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够招集所有的人员。况且，自己现在就如同过街之鼠一般。因此，自己的行踪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听了钱振山的供述，刘得盛问道：“钱振山，你负责外来人员的统筹和安排，你是靠什么来负责这些外来人员的统筹和安排的。而且，我们还知道你是一个关键的人物，那么，你这个关键的人物，在你四处出逃的时候，你是凭什么来知道你所要知道的联络点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候间内有人通知你那么多的联络点。我看你还是如实地说吧！你知道不知道樊桂茹这个人呢？”
钱振山听了刘得盛的话说道：“不知道，没有听见说过这个人？”钱振山一边说着，一边把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
刘得盛和江胜勇交换了一下眼色，就命令战士把钱振山押了下去。
这边钱振山刚被押下去，就听的中心粮库的大门外边有一个声音说道：“当兵的，你就用你的一双旧的军用胶鞋换一个大公鸡吧！多好呢，在你没有事的时候，自己吹着玩儿。声音又好听，又解闷儿。不信，我给你吹一个。”就听这个人的话音刚落，果然，就听见不知道用什么笛子吹奏出来的《小寡妇上坟》的曲调儿，这是江胜勇和货郎的接头暗号。江胜勇就让一个公安战士迅速到大门口，把货郎让了进来。
货郎一进来，就听江胜勇问道：“你没有被人发现吧？”货郎回答：“没有，你放心吧！我毕竟也是老侦察员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陆海风同志，你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想必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刘得盛问。
陆海风说：“首长，真让你猜对了，我确实有紧急的情报，是丑鬼给的。你们看看，我也搞不懂什么意思？”陆海风边说边递过来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今天在雷家的酒宴上，姚美琴出现了，既然情报上桃花图案纹在两个人的身上，那么必须那个女人和姚美琴同时出现，桃花图才有意义。甄别一下雷振飚的媳妇和岳母。”
刘得盛和江胜勇迅速地把陆海风让到了屋里，同时把陈思贤也请了出来。江胜勇和刘得盛首先征求了一下陆海风的意见。
陆海风看了看二位首长焦急的神情，然后说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把水门村作为侦察的重点吗？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总不离雷振飚家的左右吗？也就是刚刚在祭奠的人去墓地的时候，我也跟随了好长的一段路程，先是通过丑鬼的手，得到了他们到墓地是为了武器的情报，马上让鞋匠给传递了过来。我正想收摊的时候，突然麻子找到了我，塞给了我一张纸条儿，这正印证了我以前的猜想。那就是，在雷振飚的媳妇和岳母出现了以后，为什么姚美琴也在水门村出现了？按照道理讲，她就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事情，也应该以极隐蔽的方式出现。她只所以在水门村的大街上招摇过市，肯定是在向什么人暗示，我来了，你们应该出来联络我了。姚美琴认为她的脸经过了人为的加工，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可是，她忽略了一点儿，那就是我在茂儿山专门为了她的安全给她站过岗。别说是看见她本人，就是看不见，闻着她的味，我都能够闻出来。因此，当时我就猜想，既然姚美琴出现了，会不会在震振飚的岳母和媳妇二人之间有一个是樊桂茹呢？如果是的话，这样的两张桃花图不就吻合到一起了吗？”
陆海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在得到你们的情报后，马上就和丑鬼交换了一下意见，让他注意一下经常出没于雷家的这三个女人。不但丑鬼注意到了，而且老六也发现了，那个在宴席中间进去的神秘的女人就是雷振飚的岳母。这就把我们原来怀疑的另两个女人，也就是樊桂茹有可能是雷金花和万巧红给排除了。因为这两个女人现在还在村委会给关着呢！所以，我怀疑最大的可能性是樊桂茹就是雷振飚的岳母。”
陈思贤把话接过去说道：“这位同志说的有道理。”紧接着陈思贤又问陆海风，“你有雷振飚的岳母的照片吗？”
陆海风回答：“没有，但是，你想啊！葛浩楠如果真的给这两个女人纹过身，那么他就懂美工，他懂美工，那么他就应该会根据人的口述，进行肖像绘画。”
刘得盛听了，一拍大腿，大声说道：“对呀！这个女人你见过，马上提审葛浩楠。让他根据你的口述，立刻对这个女人进行肖像绘画，马上让他辨认。”
在审讯里，葛浩楠正根据陆海风的口述，进行着肖像绘画。当陆海风口述完了，葛浩楠也画完了。就听葛浩楠问了一句：“还有吗？”陆海风回答：“没有了，就这么多。你拿过来，我看看。”
陆海风接过了葛浩楠的肖像画，仔细地看了看，想了想说道：“好像眉间还有颗痣。”就听葛浩楠说道：“这就对了，这就是我问你还有没有的原因。因为这个痣不是天生的，是为了将来易于辨认，由我后来给加上去的。正眉心稍稍的偏左一点。”
陆海风想了想说道：“是的，一点没有错儿”
葛浩楠把笔一搁说道：“对了，这个人就是樊桂茹。一点错都没有。”葛浩楠把话说完了，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了两张图纸，铺开在桌子上，指着一张说道：“樊桂茹身上有的应该是这半张，你们一会儿可以审问钱振山出逃以后的行动路线。看看是不是和这半张图纸相吻合。”葛浩楠把话说完了，环视了一眼大家说道：“我要同07首长通话，如果07首长要不通，013也行。”
刘得盛和江胜勇一听葛浩楠非常顺利地说出两个保密级别非常高的代号，立刻就知道了葛浩楠的背后有着很深的背景。马上就利用粮库的专线电话拨通了07的专线。就听葛浩楠在电话说道：“首长，是我，我是028，我被刘得盛还有江胜勇给逮捕了。”“老葛呀！这是常有的事情。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时刻都有危险。不光是被我们的同志给逮捕了，有时候，还会在混战当中，被自己的同志给打死了。即使是光荣了，而且还不能够及时的发现。辛苦你了，你把电话交给刘得盛”
葛浩楠把电话递给了刘得盛，就听电话说道：“刘书记，葛浩楠是我大哥在东北的时候安插的一个内线，后来，移交我们系统了。只有我知道他的身份，既然已经让你们逮捕了，是继续让他潜伏，还是让归还本来的面目，你们根据实际情况办。知道了吗？”
刘得盛想了想说道：“好的，07首长，待我这儿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再根据全局的需要来斟酌一下，到时候再向你汇报。”
刘得盛把电话放下了，不好意思地给葛浩楠道歉：“真不好意思，这才是真正的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了呢？”放下了电话，刘得盛心里想，这王文海真行，选择卧底都和别人不一样，你说这小麻子也好，葛浩楠也好，怎么就没有一个长得像回事的呢？都是一些让你看一眼，都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的人。刘得盛正在一边想着，一边暗自发笑的时候，就听葛浩楠又说话了。
葛浩楠说道：“没有关系，不知者不怪吗！只不过你们抓我抓的早了点儿。你们如果让我到了雷家，我见到了雷振飚的岳母，就早就能够确定他的身份了。但是，现在也不晚哪！我这次前来，就是奉07首长的命令，前来辨认樊桂茹的，因为只有我见过这两个女人。”
葛浩楠的话音刚落，就听陆海风说道：“首长，时间快到了，我得去雷振飚家，我得抓住樊桂茹和姚美琴这两个女人。”
陆海风说完了，也顾不得等到刘得盛和江胜勇的批准，就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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