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狐狸的尾巴
小麻子和泥人林没准儿的打闹，以小麻子最后摊开双手，让泥人林没准儿做完了检查，方告休止。举行祭祀大典的人群继续向着坟地的方向走着。而泥人林没准儿仍然跟在一群孩子的后边。一边跟着，一边儿吆喝着：“换泥人了，村子里的孩子们你听我讲啊，家里没有人要的旧鞋帮子旧鞋底儿，两副换一个小泥人儿。如果你们家有旧胶鞋呀，一双胶鞋就换一个大公鸡呀！大人小孩儿你放心呀，换了买了我的东西你不亏呀！泥人你放在嘴上轻轻地吹，吹出的声音赛黄鹂呀。针头线脑你换了去呀，做出的衣服裤子它真结实呀！换泥人了。”而泥人林没准儿跟着的这群孩子看起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在经过村东口的时候，就见泥人林没准儿不跟着了，因为这群孩子也实在不买他的账，谁也没有回过头来光顾和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只顾了跟在这群人的后边，捡拾着臭炮仗皮。一边捡，一边嬉戏打闹着，好像根本没有泥人林没准儿这档事存在似的。
泥人林没准停了下来，而且是停在了修鞋的鞋匠的摊子旁边。可能是看起来今天自己的生意没有指望了，就和修鞋的打起了哈哈儿。就听泥人林没准儿说道：“唉！锥（追）破鞋的，锥（追）好了几个了？”
鞋匠听了，也哈哈地笑道：“你个臭换泥人的，怎么？今天看见孩子们多了，就想发笔小财不是？怎么，没有人买你的账了？人家孩子正看热闹呢！谁有时间搭理你呢！”
泥人林没准儿听了，也还嘴说道：“早知道这样，我开始就不学这门手艺。还是你好，一天到晚没有事，摆弄破鞋，多好呢！”
鞋匠听了，说道：“我说你要是闲的没有事干，心里痒痒，就抽我一袋烟，别没有事瞎磨牙玩行吗？”
泥人林没准儿说：“我今天出门还真忘带烟了，还真的得蹭你一袋。”泥人林没准儿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了鞋匠的烟袋锅，一边把烟袋锅伸进了鞋匠的烟荷包。右手的两只手指在烟荷包里捣鼓着，一会儿，一袋烟装好了。拿起了鞋匠的火柴点燃了，吸了起来。
就听鞋匠说道：“你什么泥人林没准儿呀！你就是个抠门林有准儿。你只要见到我，就是带烟了，也就没有带，非得蹭我一袋不可，而且还把烟装的实实着着的。我得看看，你这回装了我多少。”鞋匠，一边说着话，一边果真拿起了烟荷包，把荷包口撑开，用眼睛往里看着。
就听泥人林没准儿说道：“拉倒吧！抽你一袋烟，是你的福份，你就知足吧！人家别人谁抽你的呢？一抽满嘴破鞋味儿，也就是我抽你一袋。”
鞋匠听了，哈哈一笑说道：“没准儿，我的人缘不会这么差吧！”
泥人林没准听了，笑笑说道：“你的人缘不差，也就是每天和破鞋打交道了。”
正在二人逗嘴的时候，就见走过来一个当兵的，问道：“我的鞋修好了吗？”
鞋匠说道：“修好了。你看好了，那不合适，你说声儿，我在给你鼓捣鼓捣。”鞋匠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了一双鞋，然后对当兵的又说道：“你不着急吧？我先抽袋烟，再给你鼓捣一下，这儿有点不合适。”
鞋匠先用右手从烟荷包里装了一袋烟，然后右手又伸进了鞋里，摸了半天，说道：“唉！怪了，刚我还摸到钉子头了，现在怎么摸不着了。”鞋匠把右手的手指从鞋里抽出，先点着了烟。一边抽着一边又把右手的手指伸了进去，又摸索了半天。说道：“唉！真怪了，怎么真的摸不着了，这么的吧！当兵的，你先穿着，如果觉得不舒服，你再拿过来，我白给你再鼓捣一下。不要钱，你看怎么样呢？”
当兵的接过鞋说道：“好吧！多少钱？”鞋匠说道：“当兵的人，受人尊敬，你给二分钱吧！”当兵的扔下了二分钱，拿起鞋走了。
泥人林没准儿一看，急了，说道：“敢情你不着急，原来你每天都能开张啊！我不和你磨牙了，我还是追那群孩子们去吧！追上了，没准儿一会能开张，不追，更开不了张。”泥人林没准儿说完了，推起车子走了。
在水门村的中心粮库里，办公桌上摊着一张纸条儿。就是刚才的当兵的从鞋匠那里取来的。只见那上面写着：“此去坟地和武器有关。署名是丑鬼。”
就见刘得盛说道：“江局长，配合我们行动的驻军和公安战士都到位了没有？”就听江胜勇回答说：“首长，都到位了。”
刘得盛听了江胜勇的回答，说道：“好了，现在把我们的通讯设备全部调试好，不能出现任何的闪失，这次要保证这些人一网打尽。”
这次的行动，只所以这样快，准备的这样充分，要想把原因弄清楚，还得从昨天晚上说起。
也就是于得水抓住了王自民，马占军抓住了钱振山的那天晚上。
由于刘六的牺牲，让刘得盛和江胜勇的心里感觉有点郁闷和压抑。因为刘六虽说中途犯点小错误，但是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马上就改正了过来。自此，就借着原先的因由，一直做着卧底。可以说，自从刘六做了卧底以后，几次关键的行动，只所以能够成功，都和刘六分不开。可以这样说，和刘六有着直接的关系。再加之刘六在茂儿山的时候曾经是刘得盛的警卫员，两个人朝夕相处，自然感情是很深的。因此，也就是抱着要为刘六报仇的心情和目的。刘得盛经过和江胜勇商量，决定提审陈思贤。
在审讯室里，刘得盛问陈思贤：“陈思贤，我敬重你是老牌特工，也曾经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做出过贡献，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把你和其他的特务区别开来对待的原因。想必你自己的心里也清楚，但是，我想你可能还没有交待完你所知道的事情。”
陈思贤听了刘得盛的话说道：“我没有必要和你撒谎，如果你认为我没有交待完那就错了。你如果说我交待的不详细，有可能。因为，干我们这一行的，你也清楚，经手的事情太多。如果想要说的详详细细的，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是绝对不能交待清楚的。况且经过这一段时间，我也认真地想了想。蒋总统的理论，为什么只能够让两口子合起伙来贪污腐化。而的理论，却能够让两口子为了到底谁是真心的拥护，而发生争执，甚至走到离婚的程度。一句话说回来，那就是谁的理论更能够深入人心的问题。我这么说你还不明白吗？说句实话，我以前的身份，我是没有办法改变了。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思考，和刘五同志给我看的《选集》，我的思想已经发生了变化。我现在可以这样说，我是一个忠诚的毛的追随者，我的思想已经脱胎换骨了。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知道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刘得盛看了一眼江胜勇，俩个人会意地点了一下头。就听江胜勇说道：“来人，把陈先生的手铐去了。”
一个公安战士走上前来，把钥匙递给了刘得盛，刘得盛亲自为陈思贤打开了手铐，并且用双手把陈思贤拉到了桌子旁边。说道：“老陈，江局长咱们仨个人商量一下问题。我们希望听到你宝贝的意见和建议。”
陈思贤的双眼里流出了感激的泪珠，激动地双手握住了江胜勇和刘得盛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
刘得盛说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老陈，你知道钱振山这个人吗？”陈思贤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这个人，但是，不怎么太熟悉，也就是听说过这个人。因为当时，我是遥遥在上的人，不怎么到下面去。我只知道这个人，也是偶尔听说一两句。况且，你知道咱们这行都是单线联系，很少有横向联系的情况发生。你如果想知道这个人的详细情况，我建议你还是问一下周之贵。因为，周之贵当时是钱振山的上线。”
刘得盛听了陈思贤的话说道：“好了，我们马上一起提审周之贵。”
陈思贤说道：“这样恐怕不合适，我看这样吧！你们在这儿审他，我在里屋旁听。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话，你们可以到里屋去问我。我如果有什么需要告诉你们的，我就敲里屋的门，三下，三下作为记号。”
刘得盛想了想说道：“好的，我们尊重你的意见，就这样吧！”
周之贵被带了上来。就听刘得盛问道：“周之贵，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你想通了没有？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跟我们说的吗？”
就听周之贵说道：“怎么了，今天是不是最后一次问话，明天准备了结了我呢？”
刘得盛听了周之贵的话，说道：“看起来，这段时间，你的思想还是有变化的，首先是说话文明了。不像以前，一开口就是老子老子的那么说了。”
周之贵笑了笑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刘得盛也笑了笑说道：“你死不死的问题，不是今天我们要讨论的问题，我们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周之贵听了刘得盛的话，说道：“行了，你们不用给我宽心了，我知道我做的蘖有多重。我杀的人太多了！但是，我现在后悔也晚了。不过，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知道我是必死无疑，但我不想死的太憋屈了。”
刘得盛听了周之贵的话，就说道：“那我们开门见山吧！你知道钱振山这个人吗？”当刘得盛说出钱振山的名字，谁知道周之贵却是一怔，马上就恢复了以往的姿态。任刘得盛和江胜勇再怎么追问，都是紧闭着嘴唇一言不发。
刘得盛冲江胜勇使了一个眼色。江胜勇起身走了出去，时间不长，江胜勇又回到了审讯室里。也就是江胜勇刚刚坐下，就听门外响起了铁铲子刮锅的声音。周之贵一听到这个声音，脸马上就变成了铁青色。双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说道：“别再叫这个声音响了，我知道什么我说什么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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