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神龙现首

吴东升于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个疯女人，在刘五的提示下，吴东升想起来，这个疯女人就是姚美琴。姚美琴的出现，顿时引起了吴东升心中的疑惑。姚美琴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要装疯。如果是真疯了，她就不应该害怕被自己发现。还有万巧红和雷金花的打斗是故意的还是巧合呢？在吴东升的头脑之中，好像认为故意的因素比巧合的因素要多一些。于是，吴东升要求刘五马上给自己两名士兵，他要去找姚美琴。

        吴东升带领两名战士临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刘五：“你马上给江胜勇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就说我有重要的情况要汇报。”

        吴东升和两名战士沿着村里的大街小巷转悠了半天，也没有再见到姚美琴的影子。凭借着吴东升的经验，感觉到再也不会找到姚美琴，最低是暂时不会发现姚美琴。

        江胜勇来到了水门村，先是到了中心粮库。在中心粮库主任刘五的办公室里，有江胜勇，还有跟着吴东升四处寻找找姚美琴的两名战士，以及侦察连长马占军、吴东升和刘五。就听吴东升说道：“都怪我这条腿，如果我是一个健全的人，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姚美琴跑掉。如此看来，万巧红和雷金花的打斗是故意的，她们发现了我已经盯上了姚美琴，她们的打斗就是在掩护姚美琴逃跑。其实，当时我就觉得我见过这个人，并不能确定是她。但是，即使有万巧红和雷金花的掩护，她也不能这么快就逃掉的。她是怎么走的呢？从哪儿走的呢？”

        跟着吴东升找姚美琴的两个战士也说：“我们也觉得奇怪，我们跟着老首长转遍了村子的大街小巷，也没有发现那个人的影子。莫非她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吴东升听到这里，突然掉转头，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战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入地。”吴东升一拍大腿说道：“对，地道！”

        江胜勇也像是受到了启发，马上问道：“老首长，你说说，你大概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姚美琴？”吴东升说：“离着村东的集市入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对了，也就五十多米。”

        江胜勇说：“刘五，马上集合一个排的战士。马占军你马上去村子里找村委会的人，让他们马上过来一个熟悉本村情况的人。另外你马上要通县委刘书记或者赵县长的电话，让他们不管是谁集合公安局侦察连，并且把队伍带过来。我们马上进入集市入口附近的所有的人家，去查看各家的地道。”

        在集市的入口，杜大壮和孙志河同江胜勇带领的守卫粮库的一个排的战士们汇合了。由大壮和孙志河带领着来到了位于集市附近的人家，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剩下最后一家，就是孙莲香家。也就是百货店的后院，还没有搜查。到底是搜，还是不搜，江胜勇不敢做决定，他在等待着刘得盛的指示。为了不惊动孙莲香，以免打草惊蛇。江胜勇决定留下人先秘密地监视着孙莲香的一举一动，其余的人暂时先撤回中心粮库，等待刘得盛的指示。

        江胜勇和吴东升一行人，刚撤回中心粮库不久，刘得盛就和公安局侦察连的同志们一起到了。刘得盛一进门就问吴东升：“老首长，先说说什么情况？”吴东升回答说：“今天早晨，我出来转了转。先和村委会的妇联会主任姚喜梅去大水的墓上看了一眼，再往回走的时候恰巧碰上了刘六来水门村送信。于是，就和刘六聊了两句。刘六由于很忙，因此，只聊了两句就告辞说要走，而且还真的走了。看到了刘六，我想起了刘五，于是，就决定到刘五这儿来呆会儿。反正我也没有事干。可是，就在我快走到集市入口的地方，突然发现了一个疯女人。就在我发现这个疯女人的时候，这个疯女人可能也发现了我。因为，我觉得她好像拢了一下头发帘儿，也就是这个女人拢头发帘儿的动作，和她的眼神，引起了我的怀疑，觉得这个女人特别的熟悉。于是，我就决定上前看个究竟。谁知万巧红和雷金花正在扫大街，突然两个女人撕打了起来。雷金花一推万七红，万巧红撞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给撞了个四脚朝天。对了，还是万巧红和旁边站着的人一起扶起了我。”吴东升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声地嚷道：“我想起来了，万巧红可不是扶我，是在故意地用身体挡住我的视线，不让我发现姚美琴行动的方向和路线。”刘得盛又询问了江胜勇对集市周围各家的地道的摸排情况。听完了江胜勇的汇报，刘得盛说道：“你们能够想到地道是对的，但是，有一点你们忽略了，那就是姚美琴不会随便钻地道。她要钻的地道，一定是她们自己人的地道，这个地道肯定在孙莲香的百货店的后院里。以姚美琴的身手，只要万巧红和雷金花掩护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能够完成翻墙而入的动作，而且，还不会被人发现。”

        刘得盛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三狗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见大家都在这里就说：“我听说你们都在这里，就跑到这里来了。”三狗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刘五赶紧给三狗子倒了一杯水，先让三狗子喝了几口水，平静了一下。然后三狗子才慢慢地说道：“刚才不长的时间，我们村出现了一个疯子。”吴东升听到这里，马上问道：“狗子，快说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三狗子说道：“男的，男的。我听人们说是像是老驴粪蛋子，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五花头，我就想过去看看。谁知道，我刚看见这个人，这个人掉头就跑，我就追。可是追到集市附近的时候，这个人掉头向集市跑去，我也追进了集市。谁知道集市上正是人多的时候，这个人在人缝之中，借着赶集的人的掩护，又跑出了集市。等我再追出了集市，结果，这个人却不见人影了。”

        江胜勇说：“怎么又是个疯子，一个姚美琴，一个五花头，看起来敌人是不是要有什么举动？”刘得盛也说道：“目前，我们还没有得到消息的来源，但是，根据各种情况来看，最近敌人频繁的活动，肯定是要有所行动，或者已经行动了。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是什么？”刘得盛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有等到刘得盛说，就见一辆军用吉普车突然驶了进来。后来还跟着一个用蓬布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军用卡车。待军用卡车一开进中心粮库，车上立刻跳下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很显然，这些军人的军事素养绝非一般的士兵可比。因为，这些人一跳下汽车，立刻各司其职，马上取代了原来的哨兵，把粮库的大门关上了。也就是说把粮库同外面的世界彻底的隔绝了。

        中心粮库里的江胜勇、吴东升、刘得盛以及所有的人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迎了出来。只见最先从车里下来的是王世杰，身后紧跟着王文祥。王世杰铁青着脸，什么也没有说就走进了大家正在议论的屋子里。

        由于王世杰的到来，以及王世杰的脸色，让屋子里的空气立刻紧张了起来。顿时，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点浓缩和凝固，浓缩和凝固的让人的呼吸都感觉到有些许的不畅。谁也没有说话，因为在这样的气氛当中，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大家的心里都十分的清楚，肯定是出了大事，而且是一个和中心粮库有关的大事。

        跟随吉普车而来的一个战士提着两只死麻雀走了进来，向王文祥报告说：“首长，就在一个仓库的出口处发现了两只死麻雀。”王世杰说道：“刘主任，走吧！我们看看是哪个库？”

        大家跟随着那个战士来到了发现死麻雀的仓库前，王世杰问道：“这个库里存放的是什么粮食？”刘五回答说：“大米，就是今天早晨发往车站的那一个车皮的大米就是从这个库发的。”王世杰问道：“这个就是按照上级的要求，划归的一号库吗？”刘五说：“是的，一号库的粮食是必须有上级的命令才能进库和出库的。”王世杰说道：“好了，大家回去吧！让文祥给你们开个会吧！”

        大家刚刚回到屋里，另一个跟随吉普车前来的战士又进来报告说：“报告首长，我们根据你的指示，做了调查。今天中心库能够和外面接触的人就一个人，那就是炊事班的炊事班长汪怀水同志。而且，这个人还到百货店进了五十斤食盐。并且，我们对一号库的所有的剩余的粮食进行了检查，发现每个麻袋的上面都有验粮器留下的洞口。”王文祥点了点，那个战士走了出去，立刻挥了挥手。瞬间，又快速地聚拢过来六名战士，把大家准备开会的这个房间的四周以及房顶给做了严密的布控。

        在会议室里，王文祥说道：“我先通报一个情况，今天早晨发往车站的大米，都有毒，而且是剧毒。如果不是在装车的过程中，漏下的米粒被麻雀吃了，立刻死亡的话，我们也发现不了这批粮食有毒。如果这批粮食一旦运进了京城，你们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因为，我们这批粮食是为那些南方过来的准备参加开国大典的重要的民主人士准备的。经过我们分析，这批粮食就是在这里被下的毒。因此，我和父亲就赶了过来。好了，其它的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主要说一下我们需要密切注意的人。第一个，就是县委主管政法的段景瑞副书记。我刚刚听到赵县长说这个人是我推荐过来的，事实上也是我推荐过来的。但是，我推荐的段景瑞不是这个人，我怀疑真的段景瑞已经遇害了，这个人是个冒牌的。因此，请江胜同志注意，这个人必须二十四小时严密地监视。会后，请你马上布置。第二个人是本村的雷半仙，这个人是在段景瑞的努力下被提前释放的。但是，这个人据说回来是得到了某种指示，我怀疑给他下指示的人就是段景瑞。江胜勇，这个人你也布置力量监视起来。第三个就是粮库炊事班的汪怀水，这个人肯定有问题。第四个要监视的人就是万巧红和雷金花，这俩个女人极有可能是敌人的联络人员。鉴于此种情况，今后粮库的后勤采购工作交给我们带过来的人负责。就是为了保密，请大家不要有什么误解。今后，我将秘密地在此做阵，只至将这伙敌人一网打尽为止。”

        王文祥的讲话完了，大家就分头准备各自的行动。因为，大家的心里都清楚，王文祥其实是不想让敌人知道他的到来。也就是不想引起敌人的警惕，因为，只要王文祥不来，县委那个冒牌的政法委书记就会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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