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双重的困惑

部队撤回到茂儿山，同时，驻村干部的人员配备也定了下来。茂儿山独立团的机构和组织也在健全着。但是，这种短暂的平静却被突然回到了茂儿山的赵桂芝给打乱了。

        赵桂芝和得盛走了。就在等待赵桂芝和得盛的消息的同时，王文祥心里又开始酝酿新驻村干部的人选了。王文祥觉得考虑出了一个成熟的方案来了，决定找吴东升吴团长去商量一下。

        王文祥来到了吴团长的房间。一进门就说：“老连长，我想把驻村的干部，特别是我们部队派下去的驻村的干部，还有和我们部队接触比较频繁的干部给撤换回来。然后，我们再秘密地派遣一批新的驻村干部。”吴东升想了想说道：“为什么呢？文祥说说你的想法。”文祥说：“我的考虑方案不知道成熟不成熟？但是，我总觉得赵队长发现的两具无头尸体就是张小根和郝文静的。如果真是他们的，那么谁能够说话让他们言听计从的呢？也就是能够命令动他们的人。这个人一定是茂儿山的人，而且是有着相当的权力的人。如果去的只是一个一般的通信人员或者联络人员之类的话，他们的行动肯定会打一个问号，甚至回来请求示的。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接到了这个人的指示以后，连休息都没有休息，就马上要行动。可见，这个人的话必须是让他们绝对信服的。如果事情真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那么我们的驻村干部就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眼皮底下了。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他们迅速地撤换回来，和谈一旦真的破裂了，再撤换，怕就来不及了。况且，从你给我看的那份电报的内容上看，意思是要求敌人可以快速的消灭我们的驻村干部。但是，丑鬼不能动，丑鬼知道最大的猎物是谁？敌人是想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呀！”吴团长想了想说：“嗯，说的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们的驻村干部撤回来了，我们还从那派呢？”王文祥说：“让军分区派，秘密地派，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如实地向上上级反应。这样，从分区给我们派一些直接为我们负责的驻村干部，也就是地下工作人员。而且，电报中所指的这个大猎物是谁呢？是那一方面的大人物呢？还有，如果真的是张小根和郝文静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远的地方呢？而且桥头堡和周家湾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一个在全县的最南端，一个在全县的最北端。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呢？”正在王文祥和吴团长正在思考着一系列的事情的时候，报务员进来了，说：“接到中心县委的电报，请首长签收和过目。”电报是得盛通过中心县委的报务系统发过来的。只见电报上说：“尸体也可初步断定是张小根和郝文静的。但是，周家湾不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我正在赶往桥头堡的路上，我估计第一现场极有可能在那边。因为，井边的血，是凝固后被擦落的，而不是直接流淌在那里的。”王文祥想了想，问吴团长：“老连长，你说如果周家湾不是第一现场的话，那么敌人杀了人，怎么样把尸体运过来的呢！而且是两个绑在一起的尸体。”吴东升一拍大腿说：“车，车，不管什么车，总得用车呀！”王文祥说：“对呀！老连长，必须得用车，如果是用车的话，那么敌人是不可能在大白天行动的。但是，也有可能。如果在大白天行动的话，肯定目标是很大的。而且，敌人也不可能提前把尸体运到周家湾隐藏两天再抛掉的，必须是当天的夜里。如果是当天的夜里，那么敌人在抛完了尸体以后，就不可能销声匿迹了，肯定是要返回去的。因此，我估计，敌人的运尸体的车，不可能沿途不引起人们的一点怀疑，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这一点是肯定的，肯定不可能的。”吴东升想了想说：“对的，文祥，你想怎么样办呢？你就直接说吧！我老吴打仗行，但是，干动脑子的活儿，真不行的。”王文祥对吴东升说：“走我们到机要室去，让电报员给赵桂芝发个电报，让她注意排查附近的骡马车。另外，让她派人火速地通知我们茂儿山部队派驻下去的驻村干部，马止撤回来。我怕晚了，就来不急了。”二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机要室，王文祥说：“马上给中心县委发报。电报的内容大致如下，‘请赵桂芝警察大队长火速调查在案发当晚，于夜间十二点到四点，所有在周家湾附近出入的过的车辆的详细情况。另，火速通知，茂儿山独立团派遣的驻村干部，以最快的速度撤回茂儿山接受新任务。后天上午八点，必须准时报到’。”王文祥说到这里，又把一份已经译好的电码递给了报务员说：“把这个立即发给军分区。”

        这一天就在王文祥的万般焦虑中过去了。夜幕降临了，王文祥吃过晚饭刚打开一本书，想看两眼，就听有人喊报告。王文祥就答到：“进来。”来人报告说：“参谋长，那个奇怪地电波又出现了。而且，又是从大山里向外发的电报。值班组长让你过去一下。”王文祥听到这里，起身刚想出去，突然之间脑袋时闪过了一个想法，于是就喊道：“司号员。吹紧急集合号。”

        号声响过之后，第一个赶到的是赵政委，第二个是吴团长。就在大伙陆陆续续地迅速地来到现场以后，独独不见张二愣。王文祥让人们在原地等了将近十分钟，还是不见张二愣的到来。于是，王文祥就让人去通知张二愣，让张二愣火速前来集合。在通信员刚走不大一会，王文祥开始了讲话，王文祥：“今天晚上的紧急集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咱们好长时间没有打仗了，也没有吹过紧急集合号。我就是要提醒大家，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因为，战争时刻在威胁着我们。”王文祥刚刚讲完，负责去通知张二愣的战士回来了，向王文祥报告：“参谋长，张队长没有在房间里，特战队的值班室也没有他。”就在这时候，只见报务员走了过来：“向王文祥还有吴东升行过礼之后说：“报告首长，方位大致可以确定了，就在特战队张副队长住的房后的山洞里。但是，就在集合号刚刚响起的同时，电波突然消失了。”王文祥看了一眼吴团长，只见吴团长说：“三营长，我命令你，带着你的营，就是把茂儿山给我翻个底朝天，也得把张二愣营长给我找出来。”王大水高声回答着：“是。”

        半个小时之后，只见几个战士抬着张二愣回来了。王文祥见状，心里一惊。暗想：“莫非地二愣也遭了毒手？”刚想上前去看看。就见抬着张二愣的战士们报告说：“报告团长、参谋长。我们发现张营长的时候，张营长正躺大他后面的山洞下面的石砬子睡大觉呢！怎么叫也不醒，怎么摇晃也不醒。没有办法，我们只好把张营长给抬回来了。”王文祥看了看张二愣同志，马上命令战士去拿盆凉水。水到了，往张二愣的脑袋上一浇，张二愣立刻清醒了过来。王文祥把张二愣叫到了屋里问道：“二愣哥发生了什么情况？”二愣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吃过了晚饭，不像你们文化人，看会儿书。我正在想赵队长走了，得盛走了，把特战队撂给我一个人，我可怎么办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后就是被抬到了这里，你就用水把我泼醒了。我耽误了事情，你处分我吧！”王文祥说：“你被人给下了药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到山涧里去了吗？”张二愣想了想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我自己的床上睡着了。”王文祥刚想说什么，只见赵桂芝走了进来。王文祥一看，马上急着问道：“案子有进展吗？”赵桂芝说：“我只所以大晚上的骑着马赶回来了，就是为了向你汇报案件的进展情况。同时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赵桂芝抓起了文祥桌子上的茶缸，看看里面有半缸凉开水，一仰脖就全都喝了下去。文祥见了，忙说：“嫂子，你慢点儿，凉，壶里有热的。”文祥赶忙又拿过了热水瓶，给赵桂芝倒上了一缸热水，同时又问道：“你吃饭了吗？”赵桂芝说：“没有呢，也顾不上吃了。”王文祥立刻冲着门口喊道：“警卫员，去通知炊事班，给赵队长下碗面条，做好了马上端过来。”赵桂芝又喝了两口水，然后才坐下来说：“马车找到了，可是，这辆马车是锣鼓店村的。离桥头堡还远着呢！但是，锣鼓店可是在桥头堡和张家庄的中间呀！也就是说要从张家庄去桥头堡，必须要经过锣鼓店。”王文祥又问道：“你们在锣鼓店村展开调查了吗？也就是说，你们到锣鼓店村搜索过了吗？”赵桂芝说：“我一个门外汉，那知道该怎么办呢？这不，马上向你汇报来了。”二愣见赵队长有重要的事情，于是马上告辞，说道：“参谋长，赵队长，你们谈，我回避一下。”王文祥说：“二愣你别走，马上备马，通知特战队，跟我一起去一趟锣鼓店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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