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虎口巧妙运物资

川岛和雷金风逃回了县城，面见了县城日军驻军最高指挥官山田。山田听取了战况汇报，恼羞成怒，疯狂地抽打着二人的嘴巴。气急败坏地山田决定休整部队，等待时机，再次对茂儿山进行围剿。敌人疯狂了，敌人彻底的疯狂了。决定再次对茂儿山附近的村落进行一次扫荡。在茂儿山周围的村子深挖封锁沟，广布碉堡炮楼。严密封锁进出茂儿山的所有的路口，特别是石门村和水门村两个村子。即使，不把这两个村子搞成无人区，也要把这里的村民强行驯化成顺民。并且，对这两个村子进行强化管理，增加驻军。川岛和雷金风领命出来，就在雷金风一转身的同时，发现了山田办公桌上正放着一个在灯光之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物件，这个物件就是悲翡翠螃蟹。雷金风见到了这个物件，也里也为之震动了一下，这一下震动，也就为雷金风的这次强化治安活动打下了腹稿。

        敌人又疯狂地开进了水门村和石门村，又开始在沿沟的两侧增设炮楼和碉堡。并且，对所有的进出村子的人进行严格的盘查和甄别。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特别青壮年，马上逮捕和关压。一时之间两个村子又被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之下，几乎每天，所有的村民都人心惶惶。敌人也开始在村子里的青壮年当中，大肆的抓差、征丁。体质差的，或者年岁稍大一点的，在村子里挖封锁沟，拉铁丝网，建炮楼，修碉堡。体质好的，血气方刚的人被强行的抓到县城，进行军事训练，准备积累将来补充皇协军二狗子的兵员。一时之间整个村子鸡飞狗跳，到处尘土飞扬。加之今年的天气又特别地干旱，开春已经两个月了，还没有见一滴雨，从半劫沟直至西边河套，河道里的水也没有往年多了。又逢敌人的强化治安管理，因此，大面积的土地荒芜了，地里的庄稼稀稀拉拉的长着。由于缺水，显得毫无生机。敌人还对所有的进出山口的货物进行严格地管控，粮食和食盐还有布匹之类的绝对不能够运进山里。药品，更是绝对的管制品。一旦发现有人挟带，立即枪毙。顿时，茂儿山的处境就显得有些紧张和微妙。因为长时间的补充不上食盐，因此，游击队员觉得疲软无力。特别是粮食和补给供应不上，山上的游击队员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吃野菜。实在难以克服的是，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但是，所有的战士们都还穿着棉衣。形势十分严峻，对茂儿山游击队的士气影响相当大。大家都情绪低落。赵政委还有赵桂芝一看，这样的形势之下要想坚持下去，只有靠意志和信念了。于是，把王文祥还有刘得盛郭晓蕊张二愣招集在一起开了个会，决定利用眼下战事较少，而且困难重重的情况下，对部队进行一次新的整编和休整，加强思想教育和政治学习。并且利用山的优势，克服眼下的各种困难，坚定信心，确保率领大家共渡难关。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整编展开了，首先是对原来的编队进行了修改。把茂儿山游击队重新编成了三个中队，第一中队就是王文海和张二愣带领出来的人员。这部分人员都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军事素养极高作战能力非常强。所不足的是这些人作风比较懒散，纪律比较松弛。因此，经研究决定，第一中队的学习和整顿任务就是针对这两方面。人员安排如下，中队长王文祥，副中队长张二愣。第二中队就是原茂儿山的人员，这部分人员思想比较先进，政治可靠。不足的是这部分人员大都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军事素养和作战能力较差。因此，第二大队的整编任务是加强军事训练，中队长刘得盛，副中队长郭晓蕊。第三中队就是吴连长留下的一个排，和后来新加入进来的像张玉竹郝文静还有张小根，张小梅以及赵桂芝的家人，等等组成。这部分人基本上不具备作战能力。因此，这部分人主要是保障大家的后勤补给，同时进行最简单的军事训练和战地救护，中队长由队长赵桂芝兼任。

        对队伍进行了重新的整编以后，经赵政委和核心人员商量后一致决定，虽说训练各有侧重点，但是三个大队都必须把政治学习和思想改造放在首位。因为，困难是现实的。压力也是现实的，要想渡过这个难关，在自己目前尚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解决目前的困难和危机的情况下，如果想渡过难关，就只能依靠顽强的意志和极强的自信心。

        工作布置了下去，每天各个大队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学习和训练。这天，小麻子来到了山上，见到了赵政委和赵队长之后，低声地说了点什么，然后，小麻子就匆忙地下山了。也没有同王文祥和刘得盛打招呼，也没有同张二愣说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就在小麻子走后不久，赵政委和赵队长碰了一下头，然后就让人通知王文祥，还有刘得盛，郭晓蕊，张二愣火速到大殿开会。

        等人员到齐了，赵政委首先说话了，“同志们，经过我们地下工作者的努力，目前为我们搞到了一部分粮食和布匹还有药品，这些东西对于我们目前来说都是急需的。目前，这批东西尚在水门村，关键是怎么运出来。刚才，我们的交通员送来了情报，说是后天，水门村的雷三爷死了要出殡，大家想想是不是能在这个事情上做点文章。”

        雷三爷，也就是雷金风的本家叔叔。就是在雷大江的坟被不知道什么人刨开了以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村子里的双庙前的平台上，当众摔到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起来。就这样躺了八个月。终于寿终正寝，撒手人寰。村子里的人，只看到了雷三爷的倒下，谁也不清楚雷三爷倒下的那一刻内心的想法。雷三爷也是目前雷姓家族里辈分和年龄最高的人。也可以说是目前雷家的象征，是不是精神象征不知道，反正是雷家的一面旗帜。这面旗帜在倒下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因为雷大江的坟被刨了，内心充满了气愤？还是由于目前雷家拥有这样的势力，村子里还有人明目张胆地把雷家的坟给刨了？内心感到了恐惧。抑或是听说了祖宗都不具备了做中国人，而且尸骨被扬的到处都是，预感到了什么？虽说在他咽气以前，也听说了雷金风，也就是自己的老二侄子，把祖先的坟又修成了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更结实，更牢固地坟墓。但是，总之在他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有一种雷金风在代表雷家自己给自己掘墓的感觉。因为，在这一带的农村来讲，有着一个习俗，那就是祖坟被动了，风水和元气就要随着被动过的坟地一散而净。也就是说冥冥之中在也没有东西可保佑雷家的灵气了。以目前的雷家的势力，也只不过是漫漫的历史长河中的昙花一现。瞬间，就将如同黄河中的泥沙一样，被历史长河吞噬的荡然无存。什么都不会留下，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除了村子里人的咒骂，极有可能将是世世代代遭人唾弃，在村子里的众人面前，将要永远抬不起头来。这可如何是好呢？雷三爷就是带着这可如何是好的遗憾留恋地看完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眼。

        雷三爷死了，雷金风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榨取百姓血汗钱的机会的。这次雷三爷的丧礼，又是由雷金风出面操办的，雷三爷的儿女倒是省了心。照例是每家每户都是出份子钱，然后每家都要出一个人穿大孝。当然了孝布还是必须雷家来出的，你还要掏孝布钱。价码肯定要比市面高很多，场面肯定又是非常壮观。但是，这样壮观的场面是不是能够被游击队利用一下呢？怎么利用，这是需要很高的智慧才能够做到的。

        夜已经很深了，但茂儿山的正殿大厅里，灯火仍然通明，几个开会的人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因为，大家正在想办法，怎么样把堆放在水门村的粮食和布匹还给运送出来？而且，还必须利用好雷三爷的葬礼这个机会。会议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了，大家还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正在无奈之际，只听王文祥说：“我们能不能这样，在明天晚上大家从各个不同的方向想办法潜进村子里。至于潜入的办法，仍然是先袭击石门村的炮楼和据点，给雷金风一个错觉。然后，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到晚上，秘密的从密道潜入村子。然后，我们去各家把他们的孝服借过来，提前把布匹缠在身上。因为孝服又宽又大，很容易把我们缠在身上的布匹给掩护起来，不容易看出破绽。至于粮食和药品怎么弄出来呢？只有这样了，晚上，先让村子里的地下组织秘密的把粮食和药品送到墓地附近藏起来，我们的人一旦到了墓地，迅速的以非常快捷的手段，控制了墓地的局面。我知道在墓地那有一条路，可以绕过半劫沟，绕过石门村，路也不算难走，离我们的茂儿山也就比走半劫沟远二三里路。但这么做的关键，是我们怎么把武器送进村子去。因此，我想这么办，今天散会后，先让得盛和二愣秘密的潜回村子，想办法带进去几把短枪。然后到了墓地我们必须尽快地控制住参加葬礼的那一百人的队伍，想办法夺取他们的枪支和弹药。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还有什么漏洞没有？如果没有，就请赵队长布置任务吧！”只见赵桂芝把手摆了摆说：“我对打仗是门外汉，还是你来吧！你比政委我们俩要强的多，我看呢，今天咱们也就宣布一下吧！经我和赵政委商量，我们决定让王文祥同志担任咱们茂儿山游击队的参谋长，大家有意见没有呢？”会场上立刻响起了掌声。赵政委说：“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下面由参谋长给大家布置作战任务。”王文祥谦虚地说：“那我就布置作战任务了，如果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请大家再做补充。”王文祥站了起来，神情庄重地说：“刘得盛，张二愣，今天晚上散会以后，你们俩就想尽一切办法，秘密地潜回村子里去。除了要带进去八把短枪以外，想办法联系上小麻子，让他通知村子里的地下力量，想办法在明天晚上秘密地把粮食给运送到墓地。另外，让他们却给百姓做工作，我们不需要太多的人，只需要五十家就行，让他们每家给我们准备一批又肥大的孝服，另外，注意到了墓地以把所有的孝服都给我收集上来。由我和赵队长，郭晓蕊，带领一大队的五十个精干的力量，于明天晚上也秘密地潜回村子。如果秘密的潜入不成功，明天我们就必须想办法混过关卡。因此，这五十个人不能带武器。这五十个人，必须做好准备，也就是想想怎么把布缠在身上，？怎么缠，而且，还不能够影响我们的行动动作，也就是说一旦有情况还不能够动作笨拙。明天晚上，由赵政委率领第三中队的侦察排的战士，做好佯攻石门村据点的准备，只要闹出动静，动静越大越好，把敌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石门村的方向。然后，我和赵队长，还有郭晓蕊，率领五十个战士借这个混乱的时候，迅速地潜入半劫沟，找到秘密通道，快速地潜入村子。在后天的出殡的时候，由郭晓蕊带领十二个身手好的同志，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迅速地控制了棺材。然后，赵队长也率领二十个身手好的同志，以同样的办法控制住后面拉花圈和阴阳宅的车辆。注意车辆不要毁了，因为，我们还要用它们来拉我们的粮食和药品。在后天雷三爷的葬礼开始的同时，赵政委仍然带领你的侦察排佯攻石门村的据点，还是要动静，动静还是要大，给雷金风造成一个错觉，那就是我们想利用雷三爷的葬礼，来攻占石门村据点。然后由王大水带领第二大队的人员到茂儿山东面，石门村南面三公里的王侯村做好埋伏和隐蔽工作，准备接应运粮的队伍。只要敌人到了墓地，我们带领剩下的同志，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参加葬礼的一百个二狗子。注意，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二狗子的服装，然后把缠在身上的布匹装上车，让二狗子穿上孝服，由我们押送着沿着运粮的路向前继续走。这样一可以迷惑敌人，二、假如敌人发现了我们，我们可以让一百个二狗子来麻痹敌人，让他们狗咬狗地进行自相残杀。赵政委要注意，一旦雷金风把水门村的敌人调动出来增援石门村据点，你适当掌握情况，即让敌人认为可以追上你们，又不能够让敌人撵上，带领他们在大山里兜圈子，给我们夺粮和运粮制造机会。大家都清楚自己的任务了吗？大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希望大家好好的回去准备。”

        当天深夜，天将近黎明的时候，刘得盛和张二愣就借着夜色的掩护和趁着敌人最疲惫的时候，也就是防范最松懈的时候，秘密地潜回了村子。并且，悄悄地来到了学校，向小麻子传达了任务。然后二个人又带上点吃的和水，悄悄地潜回了二号联络点。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王文祥的到来。也就在他们等待的同时，小麻子也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张罗和分配任务。小麻子第一个找到杜大壮，杜大壮再去找别人，就这样，接力式地，把任务布置给了几个区小队的队员。几个区小队的队员就按照小麻子的要求去分头落实和进行各自的工作。

        第二天，也就是在雷三爷葬礼的头一天的夜里三更天刚过，石门村的据点就响起了噼噼啪啪地枪声，不但在石门村的据点枪声大作，而且灯笼火把把石门村的据点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而且，茂儿山游击队想攻占石门村据点的消息，不到十分钟就传到了在水门村为雷三爷准备葬礼的雷金风的耳朵里。雷金风立刻下令让水门村的敌人出动去增援石门村，可是水门村的敌人刚刚跑过半劫沟，还不到二里，也就是距离石门村还有六里地的时候，枪声突然停止了，而且停止地非常突然，也非常迅速，几乎可以用嘎然而止来形容，这样的举动也让雷金风感到纳闷。经过电话的询问，得知敌人已经撤退了。雷金风只好又下令让增援地敌人撤回来，这一来一往，敌人折腾了足足有三个小时。可以说赵政委的佯攻，不但迷惑了敌人，还影响了敌人的休息，给敌人造成了混乱。也就是在敌人混乱的时候，在赵队长和王文祥还有郭晓蕊的带领下，五十名精壮的汉子，不声不响地混入了半劫沟，借着沟深和草密的掩护，迅速的接近了二号联络点。并通过二号联络点快速地隐蔽到了秘密通道里，和得盛还有二愣会合。小麻子已经把准备好的孝服送过来了，大家迅速地换上孝服，在秘密通道里静静等待葬礼的举行。

        雷三爷的葬礼开始了，果然规模和雷大江的葬礼一模一样。最前面的是雷三爷的孝子贤孙，一个个悲痛地低着头，痛苦地嚎哭着。后面，是八个二狗子士兵抬着雷三爷的灵柩。再后面，是一百个荷枪实弹的二狗子队伍。再后面，是村子每家每户出动的送殡的人。就在送殡的队伍出一出动，走了还没有多远的时候，也就是在起灵的鞭炮响起来的同时，石门村的方向又响起了噼噼啪啪地枪声。而且枪声异常的密集，大有不把石门村的据点端掉誓不罢休的意思和味道。雷金风已顾不上葬礼了，迅速地带领着二除了参加葬礼的人以外所有的二狗子的队伍前去增援。雷金风不想再有一次讨伐茂儿山那样的失败，他知道和清楚，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失败，他的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问题。随着队伍的出动，鞭炮的响起，西面的枪声大作，观看的人和送葬的队伍都有了小小骚动和混乱。也就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候，只见一个穿着孝服的女的和十二个穿着孝服的精壮的汉子混进了雷三爷的孝子贤孙的队列里。这十三个人混入的是那样得自然，那样地合理，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察觉。也就在同一时刻，也分别的从不同的路口和胡同口以及拐弯的路口，又混入了不同的送葬的人。而且，这些后加入进来的送葬的人，个个的身手都显得十分的敏捷，但是身体都显得比较的臃肿，特别是上身腰部以上肩部以下。而且，在送葬队伍的最后面，也就是拉着花圈和阴阳宅的车辆附近，也有一个女人和二十个身体臃肿的汉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加入了进去。观看葬礼的人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送葬的队伍里的人发现了情况，还认为可能是雷三爷外村的亲戚来的晚了，也没有注意。

        送葬的队伍到达了目的地，就在鞭炮响过以后，随着棺椁徐徐地放入墓室的时候，大家都在静静等待准备为死者举行最后一个跪拜礼的时候，有五十个穿着孝服身体臃肿的人就混杂在了送葬的二狗子的队伍中间。由于送葬的大部分是雷三爷的亲戚和家人，这些二狗子士兵是惹不起的。因此，即使这些士兵觉得别扭，也没有人敢吱声。谁知，就在司仪刚想说行跪拜礼，鸣枪示哀的时候。这些穿孝服的人突然发难，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一百个二狗子的枪就被人家下了。雷家的孝子贤孙也被最开始那个半路上混进来的穿孝服的女人指挥着十二个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同时，后面的半路上混入的穿孝服的女人，也对着送葬的乡亲们的队伍说：“乡亲们，我们是茂儿山游击队，我们一不会为难大家，二不会伤害大家，大家不要害怕。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但是，车马我们征用了，是谁家的，谁来我这里领钱。”这时候，只听蹲着的送葬的乡亲们的队伍中有人说话了：“给什么钱呢！我们不要。我们知道你们是好人，是为了我们穷人在打仗。你们用完了，就把车随便地一放就行了。牲口都认识路，会自己走回来的。”

        四大车粮食和药品，还有一大车布匹迅速地被装上了车，乡亲也陆陆续续地往回走。雷三爷的孝子贤孙们被捆住了手脚，嘴里塞上了布，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一百个二狗子的士兵被这些人押着走了大概一百米的距离后，只听王文祥命令：“大家快速地换上二狗子的服装，把孝服给他们换上。”就在这些人刚刚把蒙在头上作为掩护的肥大的孝帽摘掉的时候，不知二狗子谁的眼尖，立刻喊了起来：“张排长，大家快看是张排长。”张二愣回头一看，立刻高兴地说：“哎呀！我说怎么听说话像是鸟叫呢！原来是江西老表和湖南伢子你们哪！”张二愣环视了一下大家，“怎么都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哪？怎么，还想继续为雷金风和日本鬼子卖命啊？”只听江西老俵说：“张排长，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奉上级的命令来抗日的，谁想的到那个新来的营长会带着我们投靠日本人哟！前一段时间，也就是在茂儿山讨伐失败以后，有人说你投靠了八路军游击队。你带上我们走吧！你没有看到吗？无论是雷金风还是日本人都不相信我们这些人。什么战斗任务都没有我们的份，我们也沾了他不相信我们的光了。如果相信我们，让我们参加了讨伐，今天我们也就见不上面了。他不相信我们也就罢了，还让我们每天干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每天给我们的伙食都和他原来的弟兄们不一样，我们每天吃的是糙米饭，烂菜汤。而他原来的弟兄们，每天大米白面大肉地吃着。你带着我们走吧！我们愿意跟着你们。只要打日本鬼子，每天，就是让我们吃糠咽菜的，我们都乐意。”张二愣把目光投向了王文祥。王文祥冲他点了点头，张二愣就说：“好的，这里是是非之地，咱们不能长时间耽搁，大家愿意跟我们打鬼子的，马上跟我们走，不愿意的我们也不强求，一切全凭自愿。”呼啦一下子，一百个人，没有一个剩下的。这一百个人，也就是张二愣当上连长带领的一个外地连的来历。因为这一百个人里，一个当地人都没有，全是南方人。

        这次夺粮抢布匹的行动，没有费一枪一弹，就取得了完美的胜利。就这样，茂儿山不但有了粮食，还新补充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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