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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抢劫银行杀人事件——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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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

        “张叔,快跟他解释啊!”

        “张大叔,你真是人渣啊”,我躺回车座,往上一靠,“你身上一定留下许多那女人的抓痕,你不让人发现起疑心而一直穿这湿透了的衣服,让我肯定了这个猜想。”

        “女人?什么抓痕?”

        “在我被关进大坝前,目睹了杀人现场,你张叔杀了在场的四个人,其中的女人就在他身上刻下了犯罪证据。”

        “你别血口喷人,就算有那也是我这几天天气热,自己给抓的。”

        “那你的裤子呢?怎么解释你反着穿的裤子?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我笑了笑,发出吸气的声音,“那是因为正面沾了血迹是吧?看来我是猜对了。”

        张叔被我抓住把柄,似乎放弃了再去解释,圆满这个弥天大谎。

        “这怎么可能?”李欣凑上前去,看着那毛线外露的裤子。

        “只有你是凶手,才能解释这一切,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猛踩刹车,从车座中间空隙露出了头,手里挥舞着一把匕首,刀面的寒光映在他脸上,照得他青面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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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凶手,还敢上车,不怕我杀了你?”从嘴里吐出了舌头,舌尖在刀刃上来回舔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我看着,眼里释放出的气场毫不逊色于他,“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场火灾的真相?”

        “你知道真相?”他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扫视着我。

        “这不正是你把我们扔进大坝的理由吗?一切都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看了窗外是与城镇不同的风景,“到了?”我问。

        “嗯,下车吧!”与之前不一致的,是时而温柔时而强硬的语气。

        “你住这?这哪有房子?荒郊野岭的?”当目光才穿透枝繁叶茂的粗壮大树,望见一堵墙,围着零星几座房子。

        “张叔小时候住这,打那时起就一直这么荒凉,光临寒舍,别介意”,把车上了锁,“走,就在前面不远,带你们去玩!”他亲切的话语,差点让我忘记身旁的他是个身负多人性命的凶手,但竟是格外的从容。

        让我为之咋舌的,还有这小村庄,犹如是与世隔绝。庄前是茂密树林,后是绵延高山,内是砖墙危耸,而庄里更是一片孤寂。

        铁门焊接处生出红褐色锈迹,残屋败瓦,曲折树藤贯穿入了墙,又从窗口伸出枝条来,阴森可怖的气息占领了此时的空气,肆意妄为,又犹如庄里的村民化为孤魂野鬼,在这阴盛阳衰之地寻找寄主般游荡,一片死气沉沉,这是我眼见着这屋子的第一感受。

        “进去坐坐吧”,掏出挂在腰带上的一串钥匙,“关于那件事,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李欣一直跟在我身后,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这的环境,扯了扯我的手,“你看这里……”

        我向着她头的朝向转过头去,这才知道,这村庄里其他房子也是大同小异。

        “不是,你看这些人……”

        人?什么人?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哪还有其他人?

        我四周张望着并没有看见什么人,但当我要怪罪她大惊小怪时,眼角的余光瞟见了好几个似人非人的残影在身前飘忽不定,因为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蓦地里生出的鬼影令我欲断的心弦又绷紧了起来,紧握的拳头,汗水沾湿了手心。

        我看清了轮廓,发现它们一动不动便走着靠近身去。

        “这是……稻草人?”

        房子的暗处,窗户口,都用十字架支起了足有成年人身高的假人,他们姿态各异,奇装异服,从外表衣着里传达了布置者的性格爱好。让我匪夷所思的,是每个稻草人的张脸,都戴着骇人的面具,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鬼脸”。

        “我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总得有人陪吧!”

        正看得分神,他从门里伸出头来,“这里晚上太清冷,进来说话哩!”身后屋里射出的光,模糊了他的长相。

        “真意外!保存的这么完好!”室内是近现代风格的装修,“你事后修缮的?”

        “嗯,一切不该留下的都已经清除了!”

        和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说话是那么吃力,于是我决定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请简单说明火灾当天发生过什么?”我十分好气地询问他。

        他从上衣内袋拿出包烟,咬着烟嘴,“明明只过了六年,怎么都忘了七七八八了”,他深吸一口,喷云吐雾,“来了很多人,就在这个客厅里与我父亲谈判”,说着露出了一排烟屎牙,双手掩面,痛苦的表情是在努力回忆往事,“之后是奶奶赶了我去玩,等我回家的时候,大火已经燃得只剩几处余火,而那些穿西服正装的人早走得不见了踪影,我的家人是全都命丧火海。”说完,左手刮着滴汗的下巴胡须,一副龇牙咧嘴的相貌浮现在面前,“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那些衣冠禽兽!”之后又是嗤之以鼻的自嘲。

        “你认为是他们谈不妥,没拿到钱,然后一把火烧了这,让自己变成纵火杀人犯?”

        他终止了吸烟动作,掐灭了烟头,“我知道这事令人费解,但这是事实,没有更好的解释,他们是当天的唯一访客!”他眯眼间转移了直视我的目光,是在告诉我他内心的轻蔑和不屑,“我找你不过只是确认我的想法是事实而已。”

        我张嘴打了个哈欠,“所以你精心策划这起银行抢劫案,看上去是普通的抢劫,而实际目的确是杀了了被你蒙在鼓里几年的愚蠢同伙,你这卧底真是称职!”我放下杯子,撑起下巴再次摆出了习惯性动作,“是不是该恭喜你复仇成功呢?”我瞪大了眼睛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愿意的话。”

        “哼,你刚刚自称,除了你和那群人,屋里的人都死了?”

        他底了头,看着反射着暗淡灯光的大理石地板,“是的,都死了。”毫无底气地回答。

        “你说谎”,我大声呵斥,“你母亲并没有死,而且当时就一直在你身边!”

        他没有因为我戳穿了谎言而变得惊讶或者是羞愧,仍是那么从容淡定。

        “原来你找到那去了?”又点了根烟,“不好意思,是我的低估你了”,猛吸口烟,“那又怎样?儿子赡养母亲,天经地义的事,是尽她临终前的一点孝心。”他大言不惭,面不改色的说着他的大道理。

        “把你老母亲软禁在大坝的房间,这是尽孝?你是杀死你母亲的凶手!”我指责他。

        顺时间他性情大变,表情狰狞似凶神恶煞,咬牙切齿,但突然,像是抑制住内心的暴戾情绪,恢复那那张带笑的面孔,一时间他如天气风雨莫测,天色骤变,像是“双重人格”的表现。

        “多少人被你的伪装给蒙蔽了眼,看这多么自然的微笑……”是流露出不知所以,狂妄自大,令人恶心唾弃的笑意。

        “是我们分开走的时候吗?之后你去哪了?”李欣问。

        “在电源箱的密室里,我偶然发现天花板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密闭空间。”我看了看张叔,“就是他关母亲的囚牢!”

        几个小时前。

        这里怎么还有个空间?做什么用的?灯没亮,是与总电闸分离的?

        我带着疑问,走向了挂着吊灯的墙壁,拉了灯线,光一照在脸上,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灯光所及之处,是天花板上的另一个空间,而与初醒时的房间的规模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多了张硬铁床。床头柜摆设着各种药物,大多是些将死之人维持生命才服用的药品。

        让我惊魂不定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站在中间的男孩,细看居然和张叔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者说是同为一人也不为过。顿时脑海思潮激荡,浮想联翩,猜测与事实交织错杂。

        疑惑不解的我,决定好好查找这个房间,于是乎在床下的鞋盒子里找出了一本像笔记又像日记的书,逐渐地掀开了揭露真相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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