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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个弟弟


曹芷柚本想简单与内侍交代一声往后按规制办事,以了贤王日后饭食的问题。

        谁知那两个内侍表面应着好,私下却眉来眼去打哈哈,叫她看个正着。

        大抵这两人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打抱不平,难保一旦她离开,他们照样苛待贤王。

        这样可不行。她得亲自给贤王做保,以长长久久地让他吃上好饭。

        思来想去,她和贤王之间安个什么名头好呢?

        她先前出渐暖阁也正好在思虑这个问题。宾友太弱,至交勉强,最后时不时蹦进脑袋的那声姐姐倒让她颇为满意。

        横竖他喊过自己姐姐。

        曹芷柚干脆放言贤王是自己弟弟,与自己有福同享非一般关系的弟弟。

        可这话甫一出口,她又有些没底气。

        这关系认得亲密,却认得草率,草率到弟弟本人还蒙在鼓里。

        于是她又对那两个内侍补充道:“你们记牢我的话好好办事便可,不必···不必将我的话说出去。”

        这般交代完,她才安心回了祈珠宫。

        “公主当真这么说?”

        长信殿内,灯火通明,两个内侍跪在白玉铺砌的地上,两腿发颤,朝着案后发话的男子猛点头。

        案后一身玄色蟒袍,玉冠束发的太子曹誉,此时拍案而起,声色俱厉:“糊涂!实在糊涂!”

        一旁客座的五皇子曹修见状,连忙放下手中举到一半的茶盏,走到曹誉身边,劝道:

        “七弟莫气。”

        他伸手挥退了两名内侍,

        “芷妹妹那心思,你也是晓得的,自小便对什么弟弟妹妹的执念颇深,她儿时能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宴上说出自己要一百个弟弟这般话来,后头做的事更是一出比一出令人咂舌,如今平白认了个弟弟自也不稀奇,是她能做出的事,你何必如此动怒?”

        曹誉摇了摇头:“她关起门来怎么闹腾都行,可她认了那个质子做弟弟,我便看不下去了,那质子算哪门子弟弟!”

        曹修接道:“听闻那质子来时喊了她一声姐姐,芷妹妹兴许一时触动罢了。到底人是虞北的亲王,非真的弟弟,她玩闹一阵,终归能消停下来。”

        “我原也以为是玩闹,先前见她给那质子送东西我还劝了几句以为她能听进去,如今看来她是被那质子蛊惑了。那质子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别说一阵,我一刻都不想瞧见他扒到我妹妹身上吸血吃软饭。”

        曹誉握紧了拳头,面色阴沉,“看我怎么收拾他。”

        曹修作捂嘴的手势:“七弟慎言,那质子虽说是个落魄皇子,但到底背后还是虞北,你的话要是传到虞北,难免生事。”

        “哼,虞北?虞北恨不得甩他远远的,还管他如何。你知道那虞北的使臣临走前与我说了什么吗?”

        曹誉凑近曹修的耳畔,“人说,贤王任我们处置,弄死了最好。”

        曹修一惊:“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虞北报复我们该当如何?”

        曹誉不以为然:“那五哥觉得,虞北会为了一个弃子舍掉沧南的财力支援和造弩绝技?而且不得不自贬,以虞北的国力要是想动我们早动了,何须绕弯子找这破理由?”

        曹修寂然。沧南不闲将略,兵力寡弱,比之虞北若鸡蛋碰石。然沧南工贾繁荣,祖先留下的造弩绝技亦远近闻名,俨然成为周边各国天然的聚宝盆和兵器库,以此长保安宁。其中,虞北的□□就有一半来自沧南皇室,虞北也确实不会轻易动他们。

        “何况那弃子还是一祸国妖妃生下的妖种,虞北上下都恨不得他死,皇帝顾念旧情还留了他一条命,不过之后也是任凭他人对其明杀暗害,听说曾经,他周遭的人用了不少恶毒的巫术诅咒他,将他生辰八字写在偶人上扎满针,还有人将写了他名字的符纸浸泡在血水中咒他恶疾缠身,暴毙而亡,皇帝知道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将那些人治过罪。”

        曹誉咬了咬牙,

        “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苟活了下来。如今这妖种动心思到我妹妹身上,那我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再过两日便是清明蹴鞠赛了,就让我治治这邪祟。”

        曹修见曹誉已然下了决心,复提醒了一句:“那七弟一开始也别做的过分了,毕竟芷妹妹还在兴头上呢,莫伤了她的心。”

        曹誉听到自己妹妹,眉头不由紧蹙,心下一软,还是跟着点了点头。

        日子一晃,到了蹴鞠赛当日。

        天光微亮,寒露未消,曹芷柚起了个大早,突然差人往渐暖阁急送了条朱红额带。

        渐暖阁的闲间内,烛火跃动,忽明忽暗。

        吴起将门轻轻关上,回身握着额带走到段听闲跟前。

        此时的段听闲正垂眸系上了腰间革带最后一个扣子。少年宽肩窄腰,利落的身段顷刻尽现,吴起看着,不免感慨道:

        “主子,今日的蹴鞠赛,是您首次当着整个沧南皇室和朝臣露面,难免是非,如今晓得虞北在沧南安插了人手,我比较担心他们会借机生出事端,对主子不利。”

        段听闲闻言抬眸,恰巧睇到了吴起手中的那抹红色,一顿,而后撇开眼,淡淡道:“这一刻迟早要来的。”

        吴起沉吟片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额带,继续道:“那公主······”

        “而那公主又做了件怪事,她今早特地送了这条额带来,说是让主子踢蹴鞠之时戴,也不知是何用意。”

        说着他将手中的额带递到段听闲眼前:

        “上回主子嫌我聒噪,今日我却不得不言。冰心草能再诱主子体内余毒毒发,毒是虞北人下的,前日那公主在青团中偏加了冰心草,便让人怀疑她和虞北有关系了。”

        段听闲闻言坐了下来,并未接过额带,扭头望向搁在案几上的食盒,沉默良久。

        吴起收回手:“只是我后来也静下来替主子想了想,堂堂沧南不谙世事的公主,又如何与虞北扯上了关系?况且她明晃晃地透露自己去过云桂楼,又大咧咧地说自己在青团中加了冰心草,说她有问题吧,举动又实在匪夷所思,哎,真是谜一样的公主。”

        段听闲回眸,不知是不是在琢磨吴起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吴起准备将额带挂上衣架,边走边说:“不过目下那公主有指向虞北的苗头,主子必得有所防范才行。这条莫名其妙送来的额带我还是先给主子收起来以防有诈。”

        “将额带予我。”段听闲不知何时已起了身,走到吴起身边摊开了掌心,冷不跌发话。

        吴起一愣,依言将额带递了过去,见段听闲将它往额间系,忙问:“主子这是?”

        段听闲此时停下动作“哦”了一声。

        朱红色的绸缎带尾,在他墨发间若隐若现。

        他挑起一点红尾捻了捻,才缓缓道:

        “解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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