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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风波又起2


飞翼没来由的心慌,“怎么了?”

        他唇角弯了弯,声音柔缓,“飞翼,你真的要跟我?”疑问的味道不重,像是刻意的再三肯定一些事情。

        飞翼回答的毫不犹豫,“天涯海角,愿与君随。”

        弯起的唇角动了动,戏子心里无端泛起一股酸涩,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头埋进她的颈窝,眸中尽是缱绻的温柔,他醇美的声音让人沉醉。

        “蝶翼双飞,不离不弃。”

        蝶翼双飞,不离不弃。

        然而,他最终还是离弃了她。也许,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死去时的残忍一幕,不想让她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悲痛欲绝。可是,他的默然离去,却让她想念的夜夜不能安稳入睡。

        她想怨他,恨他,却又不忍心。那些年,他默默地为她付出,她却冷漠以对。如今,她不过才等了一年多,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的不告而别呢?

        何况,他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换了一具皮囊。可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是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永远记住那份誓言,守着他,永不分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突然有道人影闪过。

        飞翼目光一凛,转眼便冲出房外,迅速将某人制服。

        “哎哟!我的手!”被反拽着胳膊的张小北痛的龇牙咧嘴,黑暗中的他连忙报上姓名,“飞翼,是我!张小北!”

        飞翼这才松了手,目光复杂地扫了他一眼,“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张小北揉着发酸的胳膊,趾高气扬:“这凤凰镇的事儿哪件能逃得过我北爷的法眼?”突然神秘一笑,“其实我在外面盯了你很久了!说实话,你一会儿忧伤一会儿又发笑,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飞翼一时语塞,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你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你风间女侠武功那么厉害,难道还怕我来劫色不成?”他故意扬高音调,促狭轻笑。

        飞翼恼羞成怒,直接把他拖进了房间,反锁上门。

        “哇!你来真的?”张小北故意瘫倒在床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什么真的假的!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傅子俊呢?”飞翼懒得跟他废话,上前一步,堵住他的去路。

        张小北压根儿也没想跑,装傻地憨憨笑了两声,“我也很想跟你说一声啊!可是你和那个死巫婆关系那么好,万一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行踪,那个死巫婆一定会派千兵万马来抓我们的!那个垃圾天牢,我死也不要再进去!”

        听到他用这么恶毒的字眼来描述才子,飞翼有些哭笑不得,这对活宝冤家,真是走到哪儿都是死对头啊!

        “那傅子俊呢?”

        “子俊……”张小北俊眸一转,决定装傻到底,“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刚刚还说怕我泄露了你们的行踪!怎么转眼什么都不知道了?”锐利的目光骤然一闪,飞翼顷身逼视他,“张小北,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等我亲自找到他,你哭也没用了!”

        “我……”张小北躺在床上被逼的无路可退,近距离地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他呼吸陡然一顿,咬咬牙,“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本事你一剑杀了我啊!”

        飞翼不动声色,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剑,剑锋寒芒一闪,猛地插在了他的身侧。

        张小北浑身一怔,倒也没被吓住,仰着脸,连眼睛都没闭,一副大义凛然之态:“来吧!”

        飞翼只是想吓唬他,却差点忘了,他本就是个胆大包天之人,用这种方式逼他,简直就是幼稚。

        一气之下,飞翼心一横,干脆躺在了剑的另一侧,隔着竖起的一把长剑,她手臂一伸,毫不客气地搭在他的胸膛上。

        “你……你干嘛?”张小北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惶然失措,脸不禁一红,大气不敢出。

        飞翼闭着眼睛,神情恬淡,丝毫不像为难他的样子,懒洋洋地说道:“我困了,明天再杀你。”

        “你困……”张小北苦恼地皱眉,脑海里回想起傅子俊和某女纠缠的画面,心里叫苦不迭,天哪!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啊!

        飞翼自然想不到他满脑子的思想,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的胸膛,想安稳睡个好觉。

        可这暧昧的姿势着实令他纠结的冒汗啊!

        过了好久,张小北才像蚊子嗡嗡似的说了一句:“飞翼,这……这不太好吧?”

        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他忍不住低头瞥了一眼,却见身旁的女子早已睡的香甜,呼吸均匀。

        她的肤色很白,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看上去水嫩细滑,黛眉如远山轻轻勾勒,微卷的长睫毛在脸颊上透下阴影,衬着高挺的鼻梁如琼脂凝玉,薄唇微弯,绯色诱人!

        喉结不由得一阵蠕动,张小北像迷失了心智般,呆呆地望着这张纯天然的美丽容颜,就算今晚就这么睡死在这张床上,他也了无遗憾了。

        但问题是,如果真的这么死翘翘了,以后就没机会抱着她睡觉了!思前想后,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以后有的是机会陪她上床!

        于是小心翼翼地捻开她的小手,张小北动作极其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绕过长剑,蹑手蹑脚地逃离。

        片刻后,飞翼却睁开了眼睛,盈然的目光中弥漫着浅淡的忧伤。

        翌日清晨,飞翼刚打开房门,就见总管老头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姑娘,昨晚睡的还习惯吧?”

        飞翼拘谨地笑了笑:“还好,不知总管找在下有何要事?”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不像单纯的来问好的。

        果然,老总管扬起了一张憨态的笑脸,卑躬屈膝道:“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有些事情要跟姑娘您交代一下,还望姑娘屈尊跟老奴走一趟。”

        飞翼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老管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尊敬谦卑,哪里像对着一个客人?难道她的身份被拆穿了?

        早就听说唐威是戏子的人,她只是不想太过冒昧,把他们吓着,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罢,既如此,她也无需再隐藏了。

        来到大厅,唐威早就布置好了满桌的点心,恭恭敬敬地请她上座。

        飞翼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不知唐老爷找在下所谓何事?”

        最好别是关于戏子的事,她可没心情逢人就解释一遍。

        唐威的神态同昨日大不相同,浑厚的嗓音中透着中年人的成熟稳重:“风间姑娘果然是爽快人!唐某,想必姑娘也早就听说了。十几年前,我唐家家道中落,是戏爷雪中送炭,拉了唐某一把。这十几年来,唐某一直对戏爷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今日能有幸见到姑娘,特意想问一句,不知戏爷,近来可好?”

        果然如此,飞翼索然地笑了笑,对着桌上的美味点心很是乏味,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很好,劳唐老爷费心了。”

        “唐某听说,戏爷已娶姑娘为妻,不知是真是假?”唐威刻意地打量着飞翼的表情,试探性地问。

        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令飞翼心里极不舒服,声音中露出了不耐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唐老爷只是八卦的想问一些小道消息,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和戏子的事,本来就是他们的私事,旁人无权知晓,何况,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唐威听了她的话,神色居然没变,浅笑依旧:“姑娘先别生气,其实唐某找姑娘来,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姑娘。”

        “什么东西?”她目不斜视,表情冷淡,但随着他的话语,神情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一年前,戏爷曾经来过凤凰镇,当时他看上去萎靡不振,身体很差。他交给唐某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朵枯萎的花,说是将来若有一天见到姑娘,定要亲手交到姑娘手上。”唐威说着,已从怀里取出了那个木盒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飞翼一看,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激动,伸手便拿了过来,迅速打开。

        里面果然有一朵枯萎的小花,枯竭的花瓣萎缩成一团,没有枝叶。下面是一张折叠的纸笺,她亟不可待地将它展开,映入眼帘的,竟只是那八个字:

        蝶翼双飞,不离不弃。

        她默默念着,眼眶中流转着明亮的光芒,这些光芒模糊了她的眼,摇摇欲坠。

        飞翼心一紧,始终没让这些光芒陨落下来,慢慢地平复心情,蓦然问:“唐老爷,请问当时,戏子有没有其他的话交代?”

        唐威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戏爷看上去很劳累的样子,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就走了?”飞翼感到长期拼凑起来的心又碎了一角,凄婉的声音里透着悲凉。

        唐威补充了一句:“是啊,往苍篱山走了。”

        “是吗?”紧紧攥着手里的纸笺,飞翼坚忍了许久,才将它重新放回盒子里,拈起那多枯萎的小花,她突然一怔。

        这……这不就是记忆中那朵可怕的七情花吗?

        当年,她身中七情花的奇毒,隔三差五就会发作,发作时心如刀绞,四肢痉挛,痛苦的生不如死。后来戏子以血为药引,差人炼制出玉露丸,克制了七情花的毒性,然而他自己却因此身患恶疾,五脏衰竭而死。

        这朵花,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可为什么,戏子会在临终之前把它留下,连同那句誓言,一并交到她的手上?

        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或者,只是想给她留下一些念想?

        不!戏子不会这么残忍!他既然选择离她而去,就是不想再给她任何希望,只想让她死心,甚至把他忘记。除非,他是想告诉她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飞翼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已经待不住了,急迫地想回到他的身边。

        哪怕,那只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她也要亲口问一问。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这日下午,月痕一个人在院子里练了半天的法术,实在按捺不住寂寞,决定下山前往琼花宫,找石敏聊聊天。

        自从陶醉走后,这是她第一次走出太清宫,有了三层的深厚法力,她的步伐轻盈如燕,很快便来到了半山腰处。

        一路上,她开心地哼着曲儿,看见美丽的花朵,忍不住驻足欣赏。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到了丛林中传来的细碎声音,像有人在说话,更像是有什么野兽在哼哧着,听着怪吓人。

        月痕本不想多事,更不想惹麻烦,正想绕道离去时,却听到了一个清晰的叫声:“啊!好痛!”

        本能的一个激灵,月痕意识到可能有人受伤,急急忙忙奔跑了过去,可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

        青翠的草地上,两具的身体正在缠绵冲击着彼此,两件道袍散落在旁,光天化日之下,竟毫无避讳,疯狂地做着月痕从未见过的丑事。

        那个被骑的女人是琼花宫的弟子苏小暖,而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明阳宫的二师兄凌炜森,此刻正捂着她的嘴巴,戏谑冷哼:“叫什么叫?小心把你师父给叫来!那可就死定了!”

        苏小暖娇喘着,迷恋地望着身上的男子,丝毫没把他的话当回事,淫笑道:“我才不怕!好不容易和你做一次,我才不要偷偷摸摸的!你干嘛停下来?快!快用力!啊……”

        凌炜森拍拍她滚烫的脸,腰身猛地一挺,双手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揉弄,苏小暖却极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的蹂躏,挺着雪白的胸脯,忘情地迎合着他,娇吟低喘:“啊……炜森……啊……不要停……啊……”

        相比之下,凌炜森动作极其粗鲁,根本看不出对这个女人有多少爱意,只是一味的玩弄,折磨,甚至冷冷地骂着:“贱女人!原来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的!看不出你外表端庄,内里这么,真是让我凌炜森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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