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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打是亲骂是爱


01

        人类是一种恋旧的生物。

        站在现在的节点上展望未来,却又无法控制内心无数次回头看向过去。但记忆是有限的,儿时的回忆在人的大脑里占据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被剥去存在,海马体就像喷洒宝宝的公海马一样把记忆也抛洒完全,到了最后能回忆的快乐时光也寥寥无几。

        何等悲伤伪命题。

        当然,也不排除有完全懒得回忆过去的人存在。

        比如说眼前这位趴在餐桌上睡着的银发天然卷。

        桂在仰天长笑之后丢下烟雾弹火速逃离案发现场,冲田追了上去,留下了一片狼藉,火药味在空中弥漫,只剩下银时和飞鸟大眼瞪小眼。

        “所以说我为什么会想不开来给你送早餐呢。”坂田银时真情实感地叹气,他现在只想回家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而不是在日上三竿的时候跑到早餐店排队然后再面对站在焦黑土地中心的飞鸟良心难安。

        道德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有时候并非他人想让你帮忙,但你的内心如同死神面对自己镰刀时的感情一般无可救药地将你推入绳索里,自愿被绑架。

        无可否认坂田银时的良心已经被当成草莓巴菲吃得只剩下杯沿边那一圈奶油,可他还是无法把飞鸟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这堆烂摊子。虽然对方可能并不是很需要自己就是了。

        自作多情也是一种不需要仍然可贵的品质。

        “睡去吧你,这里就交给阿银我……到时候记得给钱,不打白工哦。”

        耍帅一般昂首,飞鸟疑惑地看向坂田银时,头顶着青天白日,仿佛在说天塌下来有男子汉顶着。

        但平常的坂田银时和汉子不沾边,他顶多算个男,哪怕天塌下来也该给啊哈哈君顶,高杉暂且不提,五个人中身高最高的家伙在这种方面还是挺靠谱的。

        在战场时坂本辰马的支援一向神速,不过代价是呕吐物。

        可最后收拾的结果就像龙马半吊子混着呕吐物的帅气一样,飞鸟还未停下动作银时就直趴趴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一时之间没能想通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他其实也很累吧,虽然嘴上不说,面上表现得轻轻松松,但记忆这种东西又不像拉屎一样一顺畅就能从头泄到尾。

        那些痛苦回忆,哪怕被封存在最底下,还是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跳出来大喊燃起来了!最后给你一击清醒的闷棍。

        大抵就是海马爸爸肚子里压得最深的小海马吧。

        02

        坂田银时在围绕着清新露水与阳光的气息中醒来,脑袋下的触感即使隔了一层布也能感到柔软温热。

        难道说……他还在梦里?

        身边围绕着不是大猩猩就是恶趣味猫娘和毫无女人味的绝壁平板以及未成年萝莉或是两性别女人的阿银,难道今天可以在温柔大姐姐膝枕中醒来了吗?

        坂田银时怀着期待和激动的心情睁开双眼,对上女人冷淡的绿色瞳孔,白皙红润和肌肤以及柔软嘴唇。

        她的双眼如同含着一湖青翠的春水,而那里此刻映照着自己的倒影,这种感觉实在奇妙。

        心跳有些加快。他动了动眼皮,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而飞鸟显然察觉到男人的动静,于是毫不拖泥带水爽快地把银时扔了下去。

        “混蛋……膝枕这种少女漫画恋爱情节都能被你演绎得毫无心动,单身一辈子吧飞鸟阿姨。”银时摔在地上,紧闭双眼。

        让阿银继续活在梦里吧,可恶。

        “混蛋的是你吧?是谁说要帮我收拾屋子结果刚到客厅就睡着的?”

        飞鸟直起身子叉着腰,将一盒草莓牛奶不留情地摔在了天然卷脸上,对方还带着痴呆的神情,接住牛奶后笑了笑。

        “笑什么啊……”

        “嗯——”坂田银时耙了耙乱糟糟的银发,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女人的香氛味道,他耳尖有些红,“只是觉得,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我是这么想的,你别误会啦,阿银最近在更年期呢。”

        飞鸟眉眼弯弯,轻轻地说:“我知道喔。”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长洲的无数个黄昏下。

        草地上开出絮絮百花,像是被油画颜料泼上去的天空红霞映月,他们跟在松阳老师的背后,在河边缓缓前行。水里摇摇晃晃的白胖野鸭在细沙上留下点点足印。

        而那个看起来文静的女孩扑了上去,摔了个大马趴,满脸泥点害羞地笑了:“还以为今晚能加餐。”

        饶是坂田银时都忍不住怒吼:“你的脑子是被口水泡坏了吗?至少带张网啊——!”

        在千万次梦境中,她看见围在吉田松阳身边的他们,宛如隔世。

        03

        夕日悠悠撒在身上,因丁达尔现象汇聚成模糊形状的光线中依稀能看见灰尘飘散其中,像是历史长河中无数闪着光点汇聚在书中的英雄。

        没人会把坐在地板上喝草莓牛奶干杯的两个傻瓜与攘夷战争中的武士联系在一起,在杀机溢布的战场中厮杀而生的战士怎么看都不会是充满着颓废气息的银发天然卷,也不会像是看着瘦弱到有些病态的女人。

        可谁也不能忘却那个战场上狂乱的身姿,她的通缉令在攘夷结束时被列为最为危险的浪士,以亿为单位高高挂起悬赏的传单。

        有关她容貌的资料极少,唯一一张刊登着身形与大致面容的通缉令是在女人精神恍惚受到重创之际远远拍摄,但凡她所参与的战役,死亡人数都最为严重。

        那种不要命一般的冲锋,斩击,突刺,毫无章法近乎是乱挥一般的剑术以及灵活到扭曲的闪避动作让她本人和率领的先遣队被称为战场上最不愿打照面的对手。

        尸山血海的中心,白发女人站在最上方,脚下踩着焦黑尸体,流出的鲜血往下汇集近乎流淌成一条小河,她一只手提着剑,胸口开了个大洞,脸上浓烈的红色让她的面容模糊不清,唯一记住的只有那双冷漠混乱的绿眸。

        【迷途狂犬】

        这是飞鸟在战争中的称呼,在天人军士里有另一个叫法,野狗。见谁都要咬上一口,嗅着血腥味来到战场上,直至敌人的喉管碎裂心跳停止才会收手。

        如同疯狗一般的作战计划,没有大致方案,队伍里面的人都病得数一数二,不顾性命,一味地向前冲,多次以一人之力挽回倾斜的战局,和白夜叉被并成为【双煞】

        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人觉得她还活着,但幕府还是为她准备了高额的赏金,忌惮她会从地狱里爬出来索要性命。

        04

        飞鸟懒洋洋地抬眼,前脚刚送走和她对酌草莓牛奶的银时,后脚锃亮的皮鞋映入她眼帘。

        “啊啊……”冲田总悟眯眯眼,漫不经心地开口,“和我打一架吧,可疑的机器人小姐哟。”

        05

        她捂住脸,头疼欲裂。

        所以说应该早点把假发那混蛋赶走的。

        冲田总悟将太刀丢给飞鸟,自己则佩上木刀。即使是再迟钝的警察也该察觉到三人之间熟稔的态度,虽然不排除有误会的可能性,但那句话什么说来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过他没有什么想杀人的想法啦,试探一下而已。

        即使容貌和声音会变,挥刀的习惯可是很难改变的。

        冲天总悟勾起嘴角,猩红瞳孔眼波流转,屈身弓腿举刀,摆出驾驶,勾起的笑容放大,露出一点牙齿,显露出衣衫下被掩藏的痞气:“你的手上有握剑的痕迹,对吧?”

        同话音一同落下的是木刀直冲面门的剑风,凌冽的招式划破空气发出震动的急促响声。

        近乎是一瞬,锋利铁器出鞘,连昏黄空间都闪了一瞬,罡风袭来,闪着冰凉白光的剑刃相撞,锃锃做响。太刀和木刀相撞,原本光滑的刀身被冷刃砍出一条痕迹,碎屑掉落到地板上。

        如果用力的话,这把做工良好的太刀已经贯穿刀身,刺向冲田总悟的心脏。

        这种强劲的力道,让他想到万事屋那个外星来的中国女孩,实在是蛮横过度。角度同样无可挑剔,同剑术比拼不同,她的目标和角度直直刺向心脏,如果不是一脸平淡的飞鸟换成刀背,如果这个时候是在战场,大概自己已经丧命。

        并非剑术上的败北,力量和经验差距过于悬殊。藏在娇小身躯下的力量惊人到让他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一股冲动自心脏流淌进四肢百骸,带来一阵酥麻。

        冲田总悟舔了舔唇,猩红双眼染血般暗沉,语气不善:“真让人惊喜啊,虽然知道你一定修习过剑术,但这种程度……难怪会认识万事屋老板。你和他有着相似的味道,而这股味道和我——有着独特的共鸣啊!”

        他并未撤刀,双手笔直,握剑的手力气更重几分,用力抵向矮他一头的女人。交缠的呼吸和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无暇顾及,汗水从额头渗出,木刀刃身一转,冲田切换架势,学着飞鸟的技巧刺向百炼钢铁制成的爱刀。

        他想起那天在河里将他拉起的手。并非想象中那般柔若无骨,肤色冷白却如同真选组握剑的兄弟一样覆着厚厚茧子,还有些粗糙的磨砺感。

        “我不会与自己的朋友刀剑相向。”飞鸟的语气始终平缓,那双潋滟的碧眼里古井无波,凌冽气势在空中炸开,她一转刀身收回太刀,转而用手抵住袭来的木刃,随着让人牙酸的痛觉一并袭来的是手臂上红肿的肌肤,“一开始给我递太刀,根本就没想好好打吧。”

        那种漠然无物,狂傲不羁的眼神,让他想到之前在档案库里匆匆看到悬赏令上的女人的眼神虽然面容模糊不清,但那个震人心魂的眼神让他难以忘却,那股血月下魔性的魅力以及狂气的气势——攘夷志士【迷途狂犬】

        但那个亲手杀了同伴的女人,已经判断为死亡的女人,会站在自己面前语气嗔怪,面容恬淡美好吗?

        冲田总悟眼神触及到那条红痕,瞳孔一缩,扫兴地丢开木刀,嘁了一声后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激起了点兴趣,真无情啊飞鸟——不过作为赔偿,就算两清了吧。”

        飞鸟震惊地张开嘴巴:“总悟要和我绝交吗?!”

        “不……不是,只是上次让你给我赔礼的事情两清了。”冲田总悟抽了抽眼角。

        果然不是吧!面前站着的只是个笨蛋哦!

        飞鸟挫败的身影灰了一点,遗憾地说:“亏我还预定了高级料亭准备请你吃饭呢。”

        “啊,刚刚的话,当我没说吧。”

        冲田总悟挂上了标准式微笑,目光触及到女人肌肤上的红痕叹了口气,在口袋里搜寻着什么。

        半晌,一个小巧的圆形盒子砸到了飞鸟的头上,飞速地滚到了地上,空气一瞬寂静,飞鸟呆愣在原地。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好歹我也是个警察,会受伤的,随身带着药膏不是很正常吗?”冲田总悟耳尖攀上一点红色,自暴自弃地转过身子,不在面对飞鸟的白痴眼神。

        “只是有些惊喜,你居然会主动关心我。”飞鸟笑了笑。

        “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真可怕。”

        “抖s变/态之类的?”飞鸟狡黠地眨眨眼。

        “嘛,虽然也没错,但还是很不爽。”冲田总悟咬了咬嘴角,又来了,那种面对小孩子的态度。

        “但不讨厌哦?”飞鸟语气热切,“冲田总悟意外地是个温柔的人,这点倒是确认了。”

        “在说什么啊你——!”

        飞一般地移开视线,冲田总悟的语气近乎咬牙切齿,他冲出了飞鸟的家门,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耳尖的温度烧得热烈,冷静下来后他抱着胳膊冷笑,对于这种不自觉说出可怕话的女人他再也不想和她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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