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离婚吧
一家人先回了军区大院，吃个团圆饭，也算是为顾辰年和沈然接风洗尘。
沈然并无不情愿，她既然决定要跟首长开始，那么，这个大院以后也是她的家。
车子很快回了大院，开门下车时，张妈早就迎了出来，看见沈然，一把拉住她的手，“少夫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张妈。”沈然笑着打招呼，对这个慈祥的老人，她很有好感，不光是因为是她带大首长，也因为，她刚结婚住在这里的时候，这个老人给了她很多帮助和温暖。
“哎，让我好好看看，都瘦了，孩子遭了大罪的，张妈一定要好好帮你补回来。”
“好啊，最喜欢吃张妈煮的菜了。”沈然一副流口水的样子，逗的张妈开怀大笑，“喜欢就好，张妈今天煮了很多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别客气，多吃点。”
“好啊。”
顾辰年搬完行李，看见张妈围着沈然团团转，他亲妈早就抱着言言进去了，没人理他……小丫头太会争宠了，现在大家都宠着她……他彻底失宠了，要知道，以前他回家，张妈可是围着他转的。
“张妈。”他上前打招呼，好歹也彰显下存在感啊。
“哎，少爷也回来了。”
“你才看见我啊？”
“不是不是，张妈早就看见你了，少爷也瘦了，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已经好了。”
“那就好，可吓死张妈了……少爷，以后你跟少夫人还是少出门，就在帝~都待着，外面的治安太差了。”
“好。”顾辰年一边随口应着，一边扶着沈然进去。
客厅里，顾家三个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老爷子难得的没有出门，也在家，舒林和顾辰西夫妇也在。
“爸，姐，姐夫。”两人跟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老样子，首长是严厉的，舒林是温和的，顾辰西是鼻孔朝天的。
“回来就好，沈然的伤没事了吧？”老爷子关心的问道，他虽然严厉，但是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媳妇，见了他总是一副好脸色。
“爸，没事了，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还需要继续休养。”
“嗯，可别大意了，在家养几个月再出门吧，你那工作就暂时别做了。”
这是第一次，顾老爷子对沈然的工作提出要求，沈然看了眼首长，点点头。
幸亏，她已经决定转移工作重心，慢慢的退出那个圈子，要是她还是以前那个热爱表演的小姑娘，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心里还不知道多难过呢。
“爸，沈然的事我们有分寸，你放心吧，不会让她因为工作影响伤口恢复的。”顾辰年帮着说话。
“好，你们有分寸就行，好好照顾沈然。”
“是。”
“谢谢爸。”沈然没想到老爷子能说这么多。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厚脸皮……还叫‘爸’呢，我记得爸就生了我和辰年两个人啊，辰年还没娶媳妇呢。”
这是顾辰西，又忍不住讽刺沈然了，她可真是365天，天天看沈然不顺眼，只要看见，必定找茬。
所以，这姐们，也是个妙人，沈然自问，跟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那么不喜欢她呢？
不过，她这次的战斗力明显提升了不少，没冲着沈然嘲讽，说的也是事实，沈然跟顾辰年还没有复婚，她的确不能叫顾安康“爸爸。”
“姐，沈然是我妻子，自然叫的了爸爸。”顾辰年维护的说道。
“辰西你少说两句。”老爷子也瞪了她一眼。
“哼，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说句实话都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正牌的顾家人，我才是捡来的呢。”
顾辰西见自己说了一句实话，这一个个的都不待见她，也生气了，不管不顾的，起身就上楼。
舒林歉意的跟他们说道，“辰年，小然，欢迎你们回来，你们先休息，我去看看辰西。”说完，也跟了上去。
老爷子叹了口气，养的女儿太娇惯了，一身的坏脾气，现在她都嫁人了，也管教不了。
“你们别跟她计较，辰西被我们宠坏了。”
“爸，没事。”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张妈端上了两碗汤，慈爱的看着他们：“快点喝，张妈炖了好久，很补呢。”
沈然笑眯眯的喝汤，老火靓汤，十足好滋味。
“你们先回房间休息下，再过20分钟就开饭。”
“好，言言呢？”婆婆大人抱着小家伙进屋，然后就没看见他们了。
“夫人照顾着呢，在儿童房里，给言言喂了奶，现在他困了，正陪他睡觉呢。”
要说这段时间，变化最大的那就是江芬了，顾辰年把言言交给他们老两口带，自己在上海照顾沈然，江芬和老爷子天天能看见乖孙子，也不出去了，天天在家照看他……抱他玩耍、喂奶、换尿布、哄着睡觉，样样都很精通。小家伙以前跟两人还有些不亲，现在感情好的不得了。
“我去看看他。”沈然有些不放心。
“不用去，言言都睡着了，夫人看着呢，放心吧，少夫人还是赶紧回房休息下，病人就需要多休息。”
“好吧，”沈然也不坚持，亲奶奶看着呢，江芬又是养过两个小孩的，肯定能照顾好他，她很放心。
两人跟老爷子打过招呼，起身上楼回房。
还是那个房间，张妈肯定经常收拾，一尘不染。
顾辰年放下行李，拉着沈然窝在沙发上，先喂她喝了一杯水。
沈然突然就笑了。
“笑什么？很开心？”
“不是，我想起我刚嫁给你的时候，妈要我们在家里住，我们还是假结婚呢，在这个房间里可是做了很久的假夫妻！一个床上睡着，背靠背，不讲话也不交流，你都不理我……”
顾辰年也笑了，那是一段美好的岁月。
他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如果，早知道，这个人会是陪伴他一生的人，那他一早就应该有行动，而不是蹉跎了那么久，浪费那么多时间。
“以前我不知道，还会和你这样。”他在沈然的脸上，印下一个吻。
“你要早这样，我肯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沈然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现在也不迟，你还是我的。”
“可是，我最美好的岁月，没有跟你相亲相爱，想起来就遗憾啊。”
“以后都补给你，我们一直相亲相爱下去。”
“好。”
两人亲了个小嘴儿，满脸幸福。
两人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一起下去吃饭。
除了小家伙，饭桌上一家人齐聚。
张妈大展手艺，煮了一大桌好吃的，吃的沈然眉开眼笑。
没办法，在上海养伤的日子太苦了，首长每天盯着她，只许吃有营养的，不许吃刺激性的，可是她就爱重口味，无辣不欢，那些清淡的菜只吃的她嘴巴里都淡出个鸟来。
还是张妈煮的菜对她胃口，面前摆的几个菜都是她爱吃的。
“哼，没教养，活像八辈子没吃过好东西的饿死鬼。”
不用看，这肯定又是顾辰西来挑衅了。
这女人是怎么了？还盯着她不放了？
沈然抬头认真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就发现了问题。
都说幸福的女人表情会比较随和，跟几个月前见面时比起来，顾辰西憔悴了许多，虽然依旧是精致的淡妆，但是，眼底的神情骗不了人，深深的疲惫，她不幸福。
果然是这样，怪不得浑身带刺，看她不顺眼呢，大概，是她的幸福刺激到她了？
沈然还没开口，江芬脸色一沉，把碗放下：“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顾辰西狠狠瞪了沈然一眼，低头没有说话，一旁的舒林，则投过来一个歉意的眼神。
而这一切，又刚好落入到顾辰西眼中，让她更多了几分嫉恨。
凭什么？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戏子，就可以欺骗了辰年，登堂入室，跟她的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戏子就是下贱，居然还勾引了她的老公舒林……别以为她没有发现，他们俩一直眉来眼去的……舒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护着她。
原本以为，夫妻俩不能为了一些猜测伤了感情，刚好沈然去了外地，她跟舒林也能恢复感情，没想到，他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成天下班就躲到书房里，还时不时的长吁短叹……
难道他不是在思念沈然？
这一切，都让她心里既伤又痛……
可是，她却不能说出口……辰年是她的弟弟，那个贱人沈然名义上是她的弟妹，两人之间夹着辰年，她不能冲动的说出她跟舒林有奸情……不然，这个家就毁了……
可是，看着神魂颠倒的舒林，毫不知情的辰年，还有高兴于一家团圆的父母，她的心，更苦涩了。
她能说什么？她能做什么？说舒林冷落她？说舒林跟沈然有勾搭？
不，她不能说，她没有证据，如果她不想这个家破灭，她只能紧紧的闭嘴。
就连跟沈然发泄几句，都有一群人护着她。
顾辰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姐姐，心里多了几分不满。
他不明白，姐姐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安静了下来。
沈然本来想回声呛顾辰西几句，可是，公公婆婆都在，不想大家不和影响他们的心情，干脆忍了吧，就当看在公公婆婆对她不错的份上。
一块猪蹄被夹到了她的碗里，抬头一看，是首长，顺便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担心的眼神。
沈然冲他笑了笑，低头啃起了猪蹄来。
不，她不委屈，她很开心。
首长不是傻子，顾辰西对她凶，她的忍让，他全部都看的到。
她是因为爱他才忍让他的姐姐，她是不想让父母伤心让他为难才一次次的对顾辰西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的委屈，首长全都明白。
越明白，首长只会越心疼她，更加的宠爱她。
所以，顾辰西，只会是他们感情的催化剂。
沈然悄悄的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过去，把顾辰西气的够呛，“啪”的一声，摔了筷子。
“你干什么！吃饭还不安生！”这次是老爷子发话了。
“爸－－怎么又让她回来？”
顾辰西不管不顾，指着沈然就呛道。
“她是辰年的媳妇，是我们顾家人，坐在这里吃饭碍着你了？你要是看不顺眼，回你自己家闹去。”
老爷子的话毫不留情，顾辰西的脸顿时白了几分。
“爸－－”她急急的，还要申辩。
舒林却看出了老爷子的不耐，一把拉住她：“辰西，坐下吃饭，今天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别扫兴。”
“我扫兴？我坐在这才扫你们的兴吧！”顾辰年对着舒林就发起飙来。
江芬即便是再疼爱这个女儿，看着她毫无理智，像泼妇一样的骂人，也不由的深深叹气，自己对她的教育太失败了。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当着一家人的面，哪能对舒林这样呼来喝去的，让他下不来台？难怪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辰西要负很大责任。
“辰西！”舒林的语气也重了起来，妻子这么不懂事，不分场合的闹，让他心力交瘁。
“你们一个个的，都被她迷昏了头，她是什么人？不就是生了一个儿子吗？你们就这么宠着她？下我的面子？不就是我不能生！”
这话一出口，餐桌上的气氛更是冷了几分。
“走，我们回去。”舒林饭也不吃了，起身拉着她就走。
“舒林，你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顾辰西尖叫。
“我们回去再谈。”
“不，我们现在就说清楚！”
舒林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怒色。不能生小孩是他的错嘛？是沈然的错？是家人的错嘛？顾辰西这是拿她自己的错误来惩罚大家！
没有孩子，他心里不难受吗？但是他是男人，他还要安慰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一直安慰辰西，他不在乎，没有关系，可是，辰西，却把这个当作了武器，用来刺伤每一个关心她的人……
这样的她，太让她失望了。
沈然抬起头，不知道气氛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都坐下吃饭，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老爷子一声大喝。
“爸，对不起。”舒林道歉道，他一向尊敬老爷子，并不想吵的这么难看。
“坐下。”
看着老爷子发怒，顾辰西也不敢造次，跟着舒林一起坐下，脸色却是非常难看。
“以前是你自己不想生，现在生不了，我们说你什么了吗？成天拿着这个说嘴，好像我们对不起你似的，你扪心自问，不管是我跟你妈，还是舒林，给过你压力吗？我们大家一直安慰你没关系，慢慢来，实在不行再去领养一个，你就一定要钻牛角尖吗？”
“爸，我不是－－”
“你听我说完。顾辰西你给我记住，沈然是你弟妹，言言是你亲外甥，你亲弟弟有后了，你应该为他高兴，而不是这么小鸡肚肠的挑事，让人看不起。”
“我没有－－”
“你闭嘴！沈然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她要碍着你的眼了，你回自己家闹去，别在这发疯。舒林也没必要忍着你的臭脾气，你要跟他过不下去，直接离婚，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爸－－你－－”顾辰西惊骇的抬头。
老爷子不理他，转头冲着舒林说：“辰西被我们宠坏了，我以前一直让你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忍忍，没想到把她惯成了这个样子，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
“爸，没有……我也有不好。”舒林的声音充满了苦涩。这样的婚姻生活，现在搞的一团糟，每天辰西就是各种发脾气，让他苦不堪言。
“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们了，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吧。”老爷子一声长叹，好像整个人都老了几岁。
儿女的不幸福，何尝不是在父母的心上划刀子呢？
“爸，我和辰西是有一些问题，但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处理好，不会闹到离婚的地步。”舒林宽慰道。
而顾辰西，一直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大家，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不，她没有想过离婚……她只是觉得不幸福，忍不住就要发泄一下，不然，对着冷淡的老公，一讲话就皱眉或者吵架……她都快要逼疯了。
她不想离婚，曾经，她是多么的爱他啊……那个青涩的白衣少年……他们相伴多年。
可是，她们怎么就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连她的父母，都不看好这段婚姻了？
顾辰西低下头，眼里是深深的苦涩。
江芬忍了又忍，才没有说话，看着女儿低落的样子，又有些心疼，可是，辰西的脾气她也知道，不受点教训不行……让老头子骂醒她，好过她像刺猬一样，搞的众叛亲离。
沈然悄悄的呼出一口气，不知道吃个饭而已，怎么就聊到了离婚这个沉重的话题。
顾辰年也一直沉默，没有说话，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辰西的婚姻，终归要由她决定走向，旁人说什么都是多余。
老爷子大概是没了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看了顾辰年和沈然好几眼，看的沈然小心脏砰砰的跳，不会又有什么事吧？被老爷子盯着，压力很大啊。
“辰年，你们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一下吧，总不能这么一直拖着。”
辰西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辰年和沈然离婚了，沈然现在还真不算顾家媳妇。
365为什么生气？
老爷子突然提起，让他们把婚礼办了，一桌子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沈然，这才恍惚想起，是啊，她和首长离婚后还没办过复婚手续呢。不过现在，她还真不是顾家媳妇。
怪不得顾辰西白眼翻的那么凶，真是抱歉了……
她跟首长复合后赶着出去拍戏，一去几个月，后来又受伤，完全就没往这方面考虑。
可是，复婚？她得好好想想。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和首长现在这样挺好的，在一起，又保证自己的独立……如果复婚，顾家的那些关系和责任，她是不是也要扛起来呢？
说实在的，想想都压力很大。顾家很有背景，顾老爷子身居高位多年，有他的战友，有他带出来的学生……这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顾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玲珑八面，四面应酬，她真的能行吗？
这样想着，沈然的表情就有些纠结。
她不是不想结婚，只是还没有准备好，那么快的就进入另外一个角色。
顾辰年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回答道：“爸，我和沈然暂时还不急，等我们想要结婚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们。”
“什么叫不急？”老爷子眼睛一瞪，甚是吓人，“言言都生了，现在算怎么回事？私生子吗？就为了他，你们也得赶紧把手续办了。”
“爸，当然我们离婚的事就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是我儿子，没人怀疑他什么的。”
“不行，我的孙子不能让人有一点诟病的地方，也不用选日子了，你们明天就去把结婚证领了。”
“爸——”顾辰年有些头疼，老爷子固执起来，真让人无奈。
“辰年，你该不学是想学什么国外的同居不结婚吧？”江芬也担心的问道，“我告诉你，国内跟国外可不一样，沈然为了你把孩子都生了，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妈，你想那去了啊。我们不是不结婚，是暂时需要准备下。”
“有什么好准备的？你们就去领个结婚证，婚礼的事我跟你妈张罗，亲戚朋友都不用你们操心，到时你们记得出席就行。上次就没有办婚礼，这次，我一定要把儿媳妇和孙子都介绍给那帮老家伙……我可是抱孙了。”
好吧，原来老爷子就是想显摆了。
沈然低着头沉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顾辰年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又要烦恼怎么拒绝父母的好意，不由的微微有些挫折感。
“爸，再给我们一点时间，等我们商量下好吗？”
老爷子看了看不说话的沈然，后知后觉的发现，商量原来是必要的？
“沈然，你怎么看？”
“啊，什么？”沈然茫然的抬头，她刚刚走神了。
“结婚的事，你也不同意跟辰年去领证？”老爷子眼神犀利，好似她要说一个不字，就要发飙似的。
这让她怎么说呢？沈然的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我听首长的。”这个回答没错吧。
老爷子又是欣慰又的恨铁不成钢。媳妇乖顺听话是好事，可是，若是事事都听辰年的，一点主见都没有，也是个问题……暂时不结婚？她怎么也不反对呢？
罢了罢了，毕竟是他们的事，他这个当父母的，也不好管教太多。
“你们商量下吧，不要拖太久。”
“好。”两人齐声回答。
“决定了就告诉我和你妈，我们尽快操办起来。”
“是。”
“辰年，你现在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我也老了，家里的这些事，迟早你是要接手的，这是你的责任。”
“我知道的，爸爸。”
“还有沈然，顾家的媳妇不好当，许多的关系和责任，都需要你帮着辰年一起扛起来，早点嫁进来，也好趁着你妈身体还好，多带带你。”
“谢谢爸妈。”
“唉，你跟辰年上次结婚就没有公布，这次不论怎么样，顾家一定会补偿你，你是我们顾家的大功臣，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来。”这是江芬的话。
几个人就着结婚的话题聊了起来，顾辰西这次倒是没有说话，低着头数着米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老爷子的离婚吓到了。
沈然就算是心绪混乱，但是，瞥到顾辰西不说话的乖巧样子，也忍不住小小猜测了一下。
吃完饭，小家伙也醒了，家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这个混世魔王，现在就看的出淘气的本质，高兴起来就啊啊的叫，那嗓门在二楼都能听见！
今天他尤其的兴奋！看到好久不见的爸爸妈妈，拉着他们的手不肯松开，一边啊啊哦哦的跟他们聊天，好似要介绍什么似的。
就连喝奶的时候也不消停，非要爸爸妈妈都在旁边陪着，一离开，嘴巴一撇，就大哭起来。
小家伙变的娇气了……
一家人围着小家伙团团转，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很是开心。这个情景，却衬托的顾辰西更加的寂寥，她坐不下去了，跟舒林一起告辞回家，江芬也没有多留他们。
自己的女儿，她也心疼，平时也没少劝她，可是，她现在的心病就是一个孩子……这个，她劝不来。
唉，还是改天再让她出去散散心吧，辰西过的不好，她心里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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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顾辰年住的小院时，已经是下午了，顾辰年抱着言言下车，又扶着沈然，三个人依偎在一起进去。
院子门口，家里的保姆李嫂和王嫂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沈然，又是一番慰问，沈然笑着打过招呼。
顾辰年担心她累了，不让她多说话，直接扶着她进房休息。进那间房？当然是主卧了！人家现在和好了。
至于小家伙，疯了一下午也累了，睡的呼呼的，交给李嫂照顾，看着他睡下。
安顿好沈然和小家伙，顾辰年又跟王嫂聊了聊家里的事，这段时间他不在家，王嫂把家里照顾的不错。然后，又去厨房转了一圈，嘱咐王嫂晚上多做些有营养、沈然又爱吃的菜，好好给她补补……
等他再进房间时，沈然已经躺下了。
顾辰年飞速的冲了个战斗澡，掀开被子，也躺在了沈然身边。
“小然？”
沈然闭着眼睛不理他，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但是顾辰年清楚啊，小丫头装睡呢，眼睛虽然闭的紧紧的，但是，那睫毛颤动的频率，很能说明问题。
顾辰年侧躺着，一只手伸到她的腰上，搂着她。
沈然动了动，假装不经意翻了个身，把他的手蹭开……
顾辰年终于确定，小丫头这是跟他闹脾气呢，怪不得回来的车上，一路都不理她。
可是，她气什么？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下飞机的时候还好好的，在顾家，他也没惹她啊？难道还在因为姐姐的事生气？
老婆生气了，先哄着吧，她身体还不好，总不能气坏了。
“小然，睡了吗，我们聊聊吧。”
“我困，别吵我……”
“来，我知道你没睡着。”
顾辰年干脆一用力，也把沈然拉的翻个身，两人面对面的贴着。
“你在生气？”
“没有。”
“为什么生气？”
“没有生气！”
“说实话。”
“不！”
“姐姐的事我道歉，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
“顾辰年你别转移话题，我是气这个吗？”
“那好，你气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结婚？”沈然怒了，也不想再忍耐，被子一掀，冲着顾辰年就吼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不想跟你结婚？”顾辰年莫名其妙……不过，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能对症下药。
“还不承认！”沈然更气了。
“小然，咱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咱们说清楚。”
“必须说清楚！顾辰年，我不是稀罕跟你结婚，但是你这态度让我不爽，我有那么差吗？跟你孩子也生了，床单也滚了，你至于一听到跟我结婚就皱眉吗？难道你想吃了不认账？”
沈然想起来就生气，她不想结婚是一回事，首长不想跟他结婚又是一回事。老爷子逼婚的时候，首长第一反应居然是皱眉！太可气了！
如果不想跟她结婚，抱着玩一玩的心态，那趁早一拍两散好了，她抱着言言走！再也不留在这个鬼地方了！她要多看他一眼就不是人！
“我没有不想结婚，我也不是玩弄你，小然，你这样说不单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自己。”
“那你什么意思？你那态度什么意思？”
顾辰年皱眉，“我只是觉得，现在还不到结婚的好时机，咱们再等等。”
“等什么？”
“等我们磨合的更好点。小然，你抛开生气这个因素，好好想想，你想现在跟我结婚吗？要是你肯定的回答说想，那我们明天就去。”
其实，顾辰年也看的明白，沈然也是不想马上就结婚的，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的事，需要好好沉淀……才能重新出发……
慎重的考虑，才是对婚姻的尊重。
不过，沈然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想不起自己的态度，只纠结他的拒绝了。
顾辰年的反问一下子把沈然问住了……
她想现在结婚吗？
好像真的不想……可是就是生气，非常生气……她可以不同意结婚，但是首长不行……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因为爱他，变的太在乎他的态度，任何一个拒绝，都怕他看清她，她变的不像自己了。
“我不知道……”沈然很迷茫。
“咱们一起，再等等。”顾辰年亲吻着沈然的额头，没有再说下去。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一个计划……因为这个计划，才要暂时不同意结婚……
但是，现在，不能说，他要给沈然一个惊喜。
不过现在，看沈然的态度，这个计划必须要提前了，不然，小妻子生气了，可是很难哄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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