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机关算尽
提前从庆典活动上退场的程煜森，意外地在场地范围内撞见了杨溯溪。
昨晚的不欢而散让程煜森见到她时，心中还有几分挥之不去的不悦。
杨溯溪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轻轻地说了句“这么巧”。
“既然遇见了，我请你吃饭吧，算是答谢你替我照顾了栎冉。”杨溯溪挽起头发，“愿意吗？”
阿诺主动上前，“少爷下午还有事情要忙，中午已经安排回家吃饭了。”
杨溯溪装作看不见他，“煜森，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聊聊。”
“有什么话现在说吧。”程煜森低头整理自己的衬衫袖口。
“我打算跟刘重离婚了。”杨溯溪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把这个天大的谎话完整地说出口。
如她所料，程煜森十分震惊。
“栎冉怎么办？”
“我一定会争取栎冉的抚养权。”杨溯溪抬眼紧盯着程煜森，关注他脸上的一切痕迹，“可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扳不倒刘重的……他的势力太大了。所以我想找你想想办法，可以吗？”
程煜森终于点头。
阿诺不得已打电话回去通知管家。
听说程煜森不回来吃饭，陈雪暮便默认他是和杨溯溪在一起。
情人相见一定难舍难分吧。
陈雪暮循例喝汤吃饭，却觉得这天中午的所有饭菜都带有一丝苦味。
陈雪暮没有多想，以为自己之前生病还留有后遗症，于是饭后休息一下就去午睡。
睡到一半，她忽然被浑身燥热的程煜森给弄醒了。
他形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带着嘶哑的低吼，将她翻过身去，手扶上她的腰肢，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遮蔽。
这几天积压的怒火，忽然因为午睡被吵醒的烦躁情绪全部引爆。
啪！
陈雪暮一巴掌扇在程煜森脸上，接着退到窗边，“程煜森你是动物吗？！”
“过来……”程煜森跪坐在床上，猛地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其内诱人的肌肉线条，“陈雪暮……”
陈雪暮如遭雷击。
他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难以自控……他这是怎么了？！而且他还在这种状态下，第一次喊出了她的真实姓名……
“叫你过来，听不到吗？！”程煜森气得将前方的枕头打到地上。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面颊浮起两团红云，眼神迷离忧郁，如同一汪清澈却又容易令人致幻的池水。
陈雪暮绕着床边想要离开这个房间，但她的心思被程煜森一眼看穿。
在她刚挪开一步时，程煜森就从床上飞扑过来，将她摁在墙上。
陈雪暮的后脑咚地撞上了墙，疼得她两眼一黑。程煜森却丝毫怜惜之意都没有，上来便啃咬撕扯。
“程煜森你是不是疯了！”陈雪暮的锁骨处被程煜森咬破，尖锐的疼痛让她更用力地反抗。
程煜森回应她所有声音都是粗重的呼吸，他的贪婪和野蛮被无限放大，不管不顾陈雪暮周身的阵阵痉挛。
撕裂地痛感倾袭陈雪暮的思维，她被扔回床上，上身倒挂在床边，眼泪倒流。
这是陈雪暮来到程煜森身边之后最煎熬的一次。
她的精神上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打击，现在他连她的躯壳也不放过。
药效退去之后，程煜森也已经筋疲力竭。他昏昏睡过去，睡梦中还捏住陈雪暮的手腕不松手。
“启动糯米。”陈雪暮的泪痕已干，她木木地坐在程煜森身边，对机器人说着口令。
墙角的糯米从圆球状展开，变回人形，“主人，要糯米给你拿衣服吗？”
“不用。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好的。”
陈雪暮下载了网购APP，下单买了两盒事后药。
做完这些后，她叫糯米过来帮忙掰松了程煜森的手指，解放手腕。
穿好衣服，陈雪暮走出主卧，结果在走廊上遇见了面容焦急的阿诺。
“少奶奶，少爷他……好点了吗？”
“嗯。”陈雪暮没有看他，目光凌乱地随意应答。
阿诺搓了搓手，“下午的收购合作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就开始了……”
“那你自己进去叫他。”陈雪暮说完就要走。
“少奶奶。”阿诺忍不住替程煜森解释，“少爷今天是被人下了药才这样的。既然少爷在休息，下午的会议我通知暂时推迟吧。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请少奶奶放心。”
陈雪暮仍旧是心灰意冷的样子，“我没什么放不放心的。”
杨溯溪正在刘家摔东西。
她费尽心机给程煜森下了药，却没有看住他这个人，她怎么能不气。
“妈咪。”5岁的刘倾天登着四轮小单车在家里乱串，一点也不被杨溯溪摔的东西误伤。
保姆们看着刘倾天在一地碎玻璃渣里来来去去，吓得心惊肉跳。
“滚回房间里玩去！”杨溯溪指着刘倾天的小脸怒吼。
刘倾天对她的话置之不理，继续得意洋洋地在杨溯溪面前转。
杨溯溪再也忍不住，跑过去把刘倾天从小单车里拽出来，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挨了打的小男孩哇地大哭，保姆们赶紧上前去抱刘倾天离开。
“老婆，这么用力打我儿子，你手不疼吗？”门外，刘重像鬼魅一样没有预兆地回来了。
杨溯溪压住恐惧和没发泄完的怒气，提步要回房间去。
“给老子站住！”刘重抖着浑身肥肉一身怒吼，“去沙发上趴着。”
杨溯溪嘴唇泛白，却不敢不照做。
当着刘家所有下人的面，刘重罚杨溯溪脱了裤子，被他用鸡毛掸子狠狠地打屁股。
“你不是很能干吗？不是成天追在程煜森屁股后面跑吗？你是不是以为你干的那点破事都没有人知道啊？可惜你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了，贱货！”
那些痛楚每一次落在杨溯溪身上，就让她心里的恨意多了几分。
刘重一向都不关心她的死活，可现在刘重却似乎什么都知道。一定有人出卖了她！
她当初就不该相信那条陌生短信，不该相信程煜森身边会有人只为了一点小钱就敢出卖总裁大人的行踪。
所以对方一定是先引她上钩，然后又放料给了刘重！
等刘重施暴完之后，杨溯溪已经坐不能坐，站不能站，唯有躺着。
她像一只饿极了的狼，目露寒光地给手下的人发号施令。
“去给我查这个号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人算计我，我杨溯溪一定会加倍奉还！”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两个名字——梁容嘉，徐诺。只不过她更加期待确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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